原始的山洞,星际的KingSize双人床,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却又因为双人床上传出的和谐声音而变得诡异的和谐。

“老公,哈……别,别亲那里……”

“……那亲这里?”

“这里也不行!哈哈哈哈,这里是我痒痒肉!不,不行,我笑得喘不上气来了!我不做了,老公你走开!”

“……”

哦,我说不做吧你非要强行上垒;等上垒上到一半了,你又说不做了?

我特么的都箭在弦上了,你突然冲出来跪地说投降?这是侮辱,懂不?

欠教训的玩意儿!

海恩磨磨牙齿,俯身低头对着姜盈的小锁骨就是一口咬了下去,姜盈蓦地发出一声绝叫。

本来能痒的地方就代表着最敏感,对痒敏感就意味着对别的感觉也敏感。

那是一种令人战栗的快感,直冲人脑门,然后再放射至四肢百骸。

“……还痒吗?”明明都看到姜盈难耐地扭着身子了,但海恩非要恶劣地追问。

“不,不痒了。”姜盈勾着海恩的脖子,眼角带钩。

“老公,老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只会说老公这两个字了。

海恩却仍不满意,“你刚才可不是这么叫的。”

他松口起身,下一刻又被姜盈勾着脖子勾下去,小脖子一探,强行送到了他的嘴边上。

“哥,哥--”姜盈闭眼喊了出来。

海恩胸膛一震,咬牙切齿,“还不对。”

“小哥哥--”姜盈终于领悟对精神了。

海恩闷吼一声,终于抵达了忍耐的极限。

……

对于海恩来说,这是32年来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像出任务时遇到的陨石雨,气势磅礴,来势汹汹,管你是战舰还是机甲,不由分说就是一通铺天盖地的砸。

唯一不同的是,他被陨石雨砸的时候是变着法儿地在想怎么躲避;可现在却是,他变着法儿地在想如何被砸得面积更大一些。

粉嫩的肌肤,娇艳的汗水,带着钩儿的呻吟,能从鼻尖直接蹿到心口的体味。

单拿出每一样都能逼得他原地爆炸九十九次还不嫌多。

四样搅和到一起,他瞬间把一丝不苟严肃正经的星将人设给崩得一塌糊涂。

“你干脆要了我的命得了!”

海恩脖子上的青筋扭结成狰狞可怖的姿态,在姜盈身上阵亡得如火如荼。

……

放浪形骸神魂颠倒,歇斯底里共赴天堂。

……

“你头发怎么这么滑?你皮肤怎么也这么滑?”平日里多说一句话都要先黑半天脸的海恩墨尔顿星将,一到了床上却粗鲁絮叨的像个三俗流氓,“还有这里!这里怎么也这么滑?你有注意保养吗?你怎么保养的?宝贝儿,说话,告诉老公你的保养步骤可好?”

她告诉个屁啊!谁特么一个黄花大闺女在没经事之前就先想到保养那里啊摔!

还有,你就是开了荤了也不过是男生变男人,不代表着你星将的人设就没了好吗?你再这么崩下去我可不干了啊!

姜盈脑子里疯狂的吐槽着,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喘气就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都是3S,怎么人家就能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可她却只能一边被干一边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来呢?

这是姜盈被做晕前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

像做了一个冗长又繁杂的梦,姜盈累到睡梦中都会偶尔小泣两声。

中途不是没求饶不是没投降,只是当情欲开了阀,那就是已经喷薄出火山口的熔岩,怎么还可能憋回去。

后来她实在顶不住了,还以自己身体虚弱为由开过口呢。

然而事实却是,在她把海恩的手指咬出血的时候,她白如雪的头发竟然在变黑。

这就跟自己打自己脸没两样儿啊!

……

海恩一开始也没想着怎么可劲儿的折腾。

毕竟环境不允许,姜盈的身体情况也不允许不是?

情动到这儿了,随随便便先缓解一下解个馋切身证明一下自己男人的能力也就可以了。他一向擅长潜伏,他不急着一天干完一生的。

可谁能想到,去天堂一回姜盈情况就好一点,去天堂一回姜盈情况就好一点。

哪怕姜盈是昏迷的状态,这种转好的趋势也没有停下。

姜盈看不到,但他看得真真的,他亲眼看着姜盈的白发在一寸一寸地变黑中。

这时海恩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可比太空杀虫兽还要超出太多了。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感觉不要再爽爆天。

海恩是谁?那可是杀敌无数的3S星将。因势利导随时更改作战计划的思路不要转的太快。

原来不想过分就是因为顾忌姜盈的身体,但现在唯一的顾忌也不是顾忌了,那他还犹豫什么?

他憋了32年都差点把自己憋成终生不举了好吗?

……

枪林弹雨血流成河弹尽粮绝白骨露野。

举一世无双。

……

后来姜盈如此做总结陈词:自己开的局,跪着也要走完。

海恩批注:予以执行。

姜盈:……

哥!大哥!大爷!您老的人设真的崩不回来了么?怎么还耍起流氓没完了啊怒摔!

……

大比终于结束了。

毫无疑问,帝国第一学校拿到了这次大比的冠军。

格多校长那个美啊,五短身材都美出了两米八的气场。

自家学生还在N250星没有回来,他这边已经兴冲冲地召开记者招待会了。

“感谢帝国的支持,感谢所有网民的厚爱,感谢学校老师们的辛苦,最最感谢的是我们这一群最值得骄傲和心疼的学生们!是他们不畏艰难和险阻,不负重望地为我们帝国第一学校赢得了荣誉!为表感谢,我仅代表学校表示,这次的冠军奖金学校一分都不会要,全部由参赛学生们自己平分!”

那可是十亿帝国币啊,哪怕按规定学校只有分得其中三分之一的权利,那三分之一也不少好吗?

可格多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眉头不皱一点地撒了出去。

他不心疼么?

还真不心疼!

自冠军花落帝国第一学校之后,他的私密账号里入账的都不只这个数目了!

现在他哪里还差钱,他差的就是名声了!

对于他来说,这就相当于花了三亿多在全星网买了一个范围最大的广告宣传,他赚死了好吗?

记者招待会后,要求转学到帝国第一学校的,报名准备入学帝国第一学校的,指名要桑德鲁老师随班教学的,等等等等,那电话海了去了。就连学校官网的邮箱都炸成了一天一爆的恐怖效率。

帝国第一学校火了,格多火了,桑德鲁老爷子也火了。

一百八的高龄按说早就该退休了,如果不是那时候废F班实在没有人教,帝国第一学校也不会聘请唯一愿意去的桑德鲁老爷子。

可聘请了之后也没人把桑德鲁老爷子放在眼里过,因为老爷子这边实在没什么利可图。

老爷子的个性特别拧巴,即使教出的学生们中有那么多成才的,但谁要说想通过老爷子这边和成才的那群学生拉拉近乎,就两字,别想。

是以学校的其他老师就是看到老爷子都不一定打招呼。

原来不打就不打吧,谁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这回有意思了,人家一跃成为帝国第五个3S的老师了!

于是帝国第一学校就出现了一种特别奇怪的现象。其他老师看桑德鲁老爷子的目光那是一天比一天火热,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前打招呼拉近乎的。

老爷子上次杖打校长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谁知道他们冒然上去会不会被打啊?

他们不敢找老爷子就都去找了格多。

学校一个老师教好几个班的有的是,老爷子都有本事把废F送到大比的赛场上,那如果是比废F还等级高的SABCDE呢?岂不是进步更大?这样的老师只教一个废F班那是大大的浪费啊!

身为校长的格多就不知道这些吗?他早就知道了好吗?但就同其他老师一样,他也使唤不动老爷子啊。

当年签聘用合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早就料想到了如今这一幕,人家上面明确写了只教废F一个班,还只教这一界的,他界的人家都不管。

他现在想让老爷子再接手别的班都得重新谈合同。

另谈合同也算,他现在还真不差钱了。但问题是,人家老爷子都没给他谈的机会。

小拐杖一敲桌子,声音特别干脆,“我老了,教不动了,带完了这一界我就准备不干了。这事儿没得商量,你要是非要商量烦我老头儿的话,我就只能连这一界都带不完就退休了。”

这世界上永远都有那么一种人,人家不差钱,人家也不贪心往高了走,你能符合人家的条件那大家就一起合作愉快。但如果你想变一变合作条件,那就只有不好意思了,爷还不干了呢!

格多不敢逼的太过,他能看得出来老爷子脾气要是上来了,真做得出一走了之的事情来。

桑德鲁老爷子在外面一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清高的不可一世的姿态,可一回了家就不是他了。

小拐杖一扔,小酒壶一拎,白胡子一甩,小脑袋一晃,美!

谁会做事完全没有目的啊?梦想也是需要虚荣感支撑才立得住的好吗?

只不过他的目的不是眼前的飞黄腾达,而是帝国整个废F级的崛起迸发!

老爷子拎着小酒壶,一步三摇地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唯在正中停放着一副冰棺。

冰棺里躺着一个老太太,银发如丝,面容安详。

“阿衡啊,我来看你了。”老爷子身子一歪摔倒在地,索性就不起了,直接转个身靠着冰棺坐下了。

“我啊,终于成功了呢!我啊,成功了,阿衡!阿衡你起来看看啊,你说的方法有用,那些孩子觉醒了!”

说一句话就一口酒,一口酒下去换一声阿衡出口。

然而再没人能回应他一句“死老头子了。”

盖西下班回家后看到了拐杖却没看到他爸,就知道他爸来地下室了。

不及换衣服就先去了地下室,一打开门果然看到他爸又喝上了。

“爸,你怎么又喝上了?医生不是建议你不能再这么猛喝了吗?别喝了!酒壶给我!”

盖西去抢老爷子手里的酒壶。

老爷子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老子今天高兴!老子今天就是喝死了也有脸去见你妈了!”

盖西看看西装衣角上硕大的一个大脚印子,额头迸起的青筋几乎爆掉。

他不是四岁,不是十四岁,而是四十岁了。他爸都一百八了!爷俩加一起两百多了,在家动手?这像什么话!

“行,你喝!你喝死拉倒!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脸去见我妈!你娶她了么?你的配偶栏上写她的名字了吗?对于我妈来说,在法律上,你依然是个路人甲!”盖西吼他爸跟吼孙子似的,“你喝!我再劝你一次我特么就是孙子!”

老爷子眨眨眼,一扔小酒壶转身扑向了冰棺,声音那叫个委屈,“阿衡,你儿子凶我!他还说不是我儿子是我孙子!阿衡你出来打他,他不听话!阿衡--”

盖西黑着脸长出一口气,一边捡地上的小酒壶,一边单手解着领带,“爸,你能不能别每次一吵输就向老妈求外援?怪不得老妈生前不嫁你,你太幼稚知道不?”

“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老爷子跳脚回骂,骂完又回过味来,“啊不是,我阿衡才不幼稚,我也不幼稚,就你幼稚!你到现在都没能娶到苏米,你幼稚!你无能!”

盖西咬牙忍了忍,没忍住。

他甩手把酒壶摔碎在地上,“我说过的啊,吵架归吵架,不准提苏米的!”

老爷子神色一窘,心里知道自己过分了,但脸面上就是过不去,“我就提,我就提!人家苏米怎么了?人家苏米说不喜欢你了么?人家都主动向你求婚了。可你呢?你居然怂得来了个吃后跑!你很能干哈?星际时代讲究男女平等责任均分,所以你就认为你不欠苏米的是不是?你个怂货!活该你夜夜自撸!”

“爸!”盖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好一阵,想说什么到底没说,他转身大踏步走了,甩门的声音大到把冰棺都震了一震。

老爷子默了默,眼角一斜,看到了碎在地上的小酒壶,不由低声埋怨道,“真是的,你有气摔你自己酒杯去啊?你摔我酒壶做什么?就知道欺负我!有能耐你欺负苏米去啊?你敢吗你?切。”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地下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老爷子隔着冰棺摸上了阿衡的脸,“阿衡,你说过的,当帝国的学校分级制度确立的那一天,你就要嫁我的。我相信快了,你再等等我好不好?我想到了那一天,盖西也就能把你儿媳妇娶回来了。到时我就带着你去环游外太空吧?我才不给他们带孩子,谁让他吼我!”

门外,不放心他爸去而复返的盖西听了一脸痛苦。

……

N250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返M38星的苏米接到了盖西的电话。

她一边接通光脑,一边把眼镜架上了鼻梁。

“有事?”

盖西想说什么都被苏米这戴眼镜的动作给噎回去了。

苏米的视力没有任何问题,那眼镜对于苏米来说是一种武器。

一种能从心理上给以武装完毕的安全感,又能提醒自己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全力以赴就再不会有人能伤害到自己的武器。

曾经苏米在他的面前是绝对不戴眼镜的,可是从那一天以后,苏米再面对他就像面对其他人一样了。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让我浪费整理行李的时间只给你看看我的脸?”等着盖西说话盖西却光看不说,苏米不悦了,“如果只是这样,那你看也看了,我挂了。”

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盖西连忙出声阻止,“我……我就想问问你,一切还顺利吧?你带队的那些孩子都还好吧?没什么意外发生吧?是后天傍晚到M38星吗?要不要我去接你?”你看起来很累。

说了一堆有用的没用的,最后那句最想说的却没有说出口。

苏米一推眼镜,认真回答,“一切都顺利,孩子们都还好,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如果行程没有更改的话,后天傍晚会抵达M38星。不需要你来接我,家里会有车来接。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

“那就挂了。”

“好,M38星见,一路平安。”

啪,光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