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洛雨亭审视,刘天心底一虚,赶忙打岔道:“岳父,你和诗晴当面说清你俩之间的关系了么?”

“没有,还不是时候。”洛雨亭没有被刘天转移注意力,一边随声回复着,一边凝视着他说:“刘天,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洛雨亭话中有话,让刘天不知怎么应对,只得起身道:“岳父,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说着,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洛雨亭任何追问的机会。

看着刘天慌乱的模样,洛雨亭愈加迷惑了,喃喃道:“莫非……莫非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不应该啊……没道理啊……”

……

坐在宾利车里,刘天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从几人的口中,他都听到了自己和那个人长相极似。

而且,刘天的姓氏不是空穴来风、随便取的,他被人送到福利院的时候,肚兜上就用刺绣刺着一个‘刘’字。

所以,他相信他和这个刘家绝对有什么不可明述的关系。

甚至他刘战,就是自己的……

刘天深呼吸一口气,倚在靠背上,胸口发闷到了极点。

……

燕京,一处名为‘刘宅’的府邸里。

“雪梅啊,你怎么突然来看看望我这个老头子了?医院那边不忙么?”

说话的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老人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虽然满头白发,但身子骨很是硬朗,一边给菜地锄草,一边笑吟吟地问着身后的儿媳。

“爸,我想问您件事,我和刘战的第一个孩子,真的死了么?”被唤作‘雪梅’的美妇人,泪光闪闪地问。

老人停下手头的动作,拄着锄头转过身,看着泪眼蒙蒙的儿媳说:“确实死了,当年我和战儿一起埋葬的,怕你伤心,就没告诉你。”

“可……可他真的死了么?”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再三询问,也像是连连质问。

老人眯了眯眼,眼中闪过几分思绪,说道:“当年孙儿突然病发,身上布满了脓疮,心跳停止,小脸煞白,直到临死之际,还紧紧地抓着战儿的手指,那个场景,老夫这辈子也忘不了。”

“然后呢?”

“然后……我和战儿怕你看到孩子的悲惨模样,就偷偷地把他埋掉了,埋在了祖坟的外围,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移进祖坟。”老人有几分悲痛地说。

“爸,可孩子到现在都尸骨未寒,他到底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女人的情绪有些激动,泪水顺着眼角潸然而下。

“雪梅,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说。”老人有些不忍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回忆道:“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当我和战儿再次来到埋葬孩子的那个地方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春天,可等我们挖开坟墓的时候,却发现小小的棺椁里空空如也,孩子的尸骨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女人不可置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