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晚上请您回老宅。”简逸辰接过电话随口应了声便挂断,看向对面正整理文件的陈牧,问道:“简卓应那老油条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心知一定是爷爷发现了什么,简逸辰突然想起那个被自己调遣回国的老东西,最近丝毫动静都没有不禁让人有所怀疑。明面上简逸辰敬他是个长辈,可私下里他长了几分鬼心思简逸辰一清二楚。

在医院当了两天的甩手掌柜,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自从昨天和舒晓并不愉快的对话之后,简逸辰像赌气似的不顾所有人的劝解非要出院,一来他不会多给自己浪费的时间,二来他已经被舒晓起个半死,活了快30年还没有能让他简逸辰这么头疼的事。

“他啊,听说是报病号了。”陈牧正给简逸辰把最近几天的资料整理出来交给他,也没多想随口答了一声。连着忙了几天,这家伙终于回归岗位自己也能歇一歇。

听陈牧的话简逸辰觉得有些奇怪,问道:“病号?病了?”以他对简卓应多年的了解,他应该带病在公司前仆后继才对,怎么会舍得不来上班?

陈牧虽然之前听说的时候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手头上事情多得要命也没分心思多做调查,说道:“谁知道呢?这老家伙向来不待见我,我也不好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不过我猜有可能是坏事做多了有什么疑难杂症也正常。”陈牧说的咬牙切齿,这时候就不能怪他嘴毒,谁让简卓应总觉得自己是个外姓人和简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在公司的地位却不止比他高了一个档次,这么一想陈牧也理解他,自己确实有点招人恨。

“这是这几天所有项目的资料,您老人家等会仔细过目吧。哎呦喂,可累死我了这几天,我得好好放个假。”这几天简逸辰倒好,说休息就休息,将公司这一摊子烂事丢给自己到医院躲清闲。不过好在他还有那么点良心,绷带还没拆就回了公司,陈牧将一摞文件放在简逸辰桌上往沙发上一瘫,脑筋一转开始思量下班后去哪个会所好好潇洒一下。

简逸辰听他的话不免蹙眉,问道:“你想放假?”

陈牧顺势点点头,要不是因为他有其他的事自己也不会连着几次加班到累成狗,这人不会一点情分也没有连休息都不给他吧。

果不其然,简逸辰正如陈牧所预料的那般,想也不想的开口说道:“少做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策划书是谁写的。”早上听助理汇报工作时就听他说了这几天的策划案都是他熬夜赶出来的,现在陈牧居然厚着脸皮在自己面前邀功,还想放假,简直异想天开。从小这家伙主意就多,不过想用在他身上还是有些不自量力。

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要陈牧在简逸辰面前,那点不正当的小心思准会暴露出来。一两次简逸辰大人大量懒得和他计较,可次次都耍这种小把戏,简逸辰没有理由再宽恕他。

“这……话不能这么说,没功劳我也有苦劳啊,天天开会我都苍老了不少。再说,还得照看子公司,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经历了什么……”陈牧脸上一副苦相,小媳妇似的语气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可心里早就把助理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这要是晓晓宝贝在的话,绝对不会狠心打小报告的。

“下次说谎之前打好草稿,用不用我去楼下调会议室的监控出来?”简逸辰斜睨了他一眼,翻看刚才的文件,看来不能这人太多好脸色,否则只会一味地得寸进尺,“还有刚才我已经联系过Abel,据说和子公司已经超过三天没交接了。”简逸辰丝毫面子都没给陈牧,直接拆穿他的谎言。

且不说这几天他做了多少,就算每一样都亲历而为也是应该的,早该让他体验体验总裁和副总裁之间的差距,好收收他那贪玩不正经的性子。

被简逸辰的话怼的哑口无言,陈牧一怂,没理也没那个胆子再去作死。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苦求这悲哀的日子快些到头儿。现在竟有些后悔,还不如当初再劝他住几天院,这样自己也能多几天安生的日子。

“啪。”陈牧正胡思乱想的同时,突然被眼前甩过来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你干嘛?”抓起面前桌上的车钥匙,陈牧有些摸不清头脑。

简逸辰看看墙上的时钟,说道:“走吧,回老宅。”爷爷的传唤让简逸辰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猜不透他的心思简逸辰只能回去当面请示清楚。究竟有何用意,早晚他都会知道的。

“这里要连续上,不需要停顿的。”舒晓耐着性子又把刚才的谱子讲了一遍,“还有要像这样,指尖在琴键上,手腕也不要晃。”舒晓握着王思阳的小手在钢琴上摆好动作,有一段时间没上课了,小家伙忘了也是正常的事。

“舒老师,我好累,咱们休息一会儿吧。”王思阳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舒晓,带着祈求之情。

舒晓也心疼他这可怜的小样,松口道:“那好吧,就休息一小会儿,等上课了要乖乖练琴才可以。”以前在大学里舒晓也兼职当过钢琴老师一段时间,所以对于这些没定性没耐心的小朋友们早就有所领教。不过转而想想他们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贪玩懒惰也是正常的性子,舒晓也尽力迎合他们放松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