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正欲出门的助理,简逸辰问道:“陈副总还是没有消息?”

“是的,前台的人说下午开始就没有人再见过陈副总,刚才我也去看过,他办公室的灯一直都没开。”

说话之间简逸辰已经拨通了陈牧的号码,循环播放的暂时无人接听不免让他觉得心烦,随后扔下手机摆摆手让他离开。

这家伙,每次一到有事找他的时候,都会不知去向。

关上电脑,也无心再管没处理完的工作,拿过桌上的台历,大致翻看了一下。

最忙碌的日子一过,新的一年接连是一段比较放松的时间,相对轻松的工作量不得不让简逸辰重新回到最开始那段痛苦的时间,不知不觉当中页码已经被翻过三张。

原来,已经整整过去一百天了……

一百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简逸辰已经无法再忍受没有她的日子。又或许,自己应该亲自去把她找回来。

消失已久的那种感受,此刻蔓延在简逸辰心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一个人潇洒够了,也是时候该回到自己身边了。

朝九晚五的工作结束,全公司上上下下都透露着一种轻松地感觉,三五成群的员工凑在一起讨论下班到哪里一起喝一杯,谁也没注意到从侧门缓慢移动进来的身影。

趁着人走的差不多了那人才有所动作,本来还在庆幸没有人看见自己,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陈副总?真的是您啊。”

听到向自己凑近的脚步声,陈牧一手扶着腰缓慢转身,“嗨,阿哲,还真巧啊,在这儿碰到你。”脸上满是尴尬的表情,陈牧僵硬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过好在,不是那个大瘟神……

“奥,我有东西忘在楼上了,想着从这儿进来比较方便。”回答了他的话,阿哲又说道:“对了,陈副总,那……”

挥了挥手陈牧阻止他没说完的话,随后猛地把他扯到大厅一侧,小声问道:“我问你啊,逸辰他有没有提到我?还有他没发现我消失了吧。”

从医院出来陈牧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摔坏了,靠着自己伤势严重,索性也就没给他汇报。不过身边没了个可以依靠的人,陈牧一进公司就怂了,早知道他就等宁嘉琳下了班一起过来才对。

叫阿哲的助理笑笑,解释道:“我真想和你说这事,陈副总,总裁叫你一回来就到他办公室,说是有事要和你讲。”

陈牧面如菜色,一秒就垮了脸,还有事和他讲,分明就是要好好批斗自己。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负荆请罪……

没精打采的向前挪动两步,阿哲立刻从身后追上,“陈副总,您这是?”看着他不太方便的行动,顺手接过他手里脏兮兮的外套和口袋,反正目的地都是同一层,这样也好帮他减轻点负担。

“哎,别提了,说来话长啊。”遗憾的摆摆手,陈牧已经在心里酝酿一会儿对付简逸辰的法子。

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借口因公受伤好好潇洒一段时间?

或许两个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乌龟似的挪到总裁办公室门口,陈牧狠了狠心才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顺势拉下把手,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事?”问话的人并没抬眼,只当是助理又有什么忘了的工作。自从上次他故意隐瞒之后,简逸辰没辞退他反而让他接手了更多的动作,总之现在使用起来比陈牧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好太多了。

趁着写字的空隙间简逸辰抬了下头,嘴里冷声讽刺道:“哟,陈副总,玩的还开心?”

“怎么不进来?要我起身迎接你?”眼睛里透着寒气,陈牧吧唧两下嘴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提上一口气不禁带动了腰上,硬是咬着牙才没呻/吟出声,转身带上门,笨拙的走到他面前。

柔软的地毯以前可是他的最爱,可现在却给他添加了无数麻烦,每走一步陈牧都要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出声,很快脑门儿上就覆着一层冷汗。

“我……我这不是进来了嘛!怎么样?新项目定下来了吧,来来来,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你专心忙你的事就好。”没提到舒晓的名字,陈牧怕自己再火上浇油最后惹火上身,吞了吞口水,他有点儿心疼这样的自己。

“你这是?玩过火,身体不行了?”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简逸辰假装没听见冷笑着问他。从他进来开始自己就一直在用余光瞟着他,不过看这架势,应该伤的不轻才对。

老脸一红,陈牧将从医院拍的片子扣在简逸辰桌上,嘴里嘟囔道:“逸辰,你要听我解释啊,我是有苦衷的……”如果可以,他恨不能脱了衣服好好给他看看自己这可怜的小蛮腰,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不足以支撑他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