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公主的口中,本公子奉皇上办理的案子,就成了欺负你家父亲?”

“朕,不曾委托你办过此事。”

高座上,尊贵的男人极尽冷漠的撇开关系。

张怀德:“....”委托过啊....他当时就在跟前的....

“君公子,皇叔说的话你也听到了?皇叔不曾委托你查办过此事。”

“是不是委托,还是本公子私下查办这件事,今日,本公子要一个说法。即便那人,是公主的父亲也不行。”

“君公子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

“若颜,算了,既然君二公子一定要向老夫讨要一个说法,那老夫就告诉他。本想此事就此压在心里,不被人提及。毕竟这事传出去,对我温家也无光。”

“十年前,我曾收养了一个义子,念及这孩子年纪轻轻,孤苦伶仃,当时就浑身蜷缩的昏倒在我温府的门外,老夫看他可怜,就命人将他留在府中,替他请大夫看病。”

听温段群提及了陈年旧事,所有人在彼时都安静了下来。

而席若颜,却在明显的听到温段群口中提到养子的时候,苍白的手指无力的收紧。

故技重施吗?

当年的季青就是在事情败露之后,虽然她也极尽努力的在夜倾绝的面前说温段群的好话,让他不要问温段群的罪,但是私下里,君九卿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

而他收养的养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他拉出来当了垫背,不仅保全了他温家的名声,还落得了一个积善好施的美名。

现在想来,季青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温段群又这么怕被人查到,此事定和他看重的人有关。

不知为何,这样的念头才出现,温长笑的名字,瞬间就浮现在她的眼前。

“温宸在微臣的面前,勤苦能干,吃苦耐劳,又极为的聪明,微臣派给他做的事,他总能替微臣很好的完成,基本不需微臣多加费心提点。可是哪曾想到,正是这样的人,竟暗地里与季青那个狗官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当年文官科考,就是温宸在微臣的耳边大力推崇他。”

“微臣对温宸的看重,对于他提到的人,自然就多留了一个心眼。而且这还是温宸第一次当着微臣的面大力推崇别人,所以微臣就想,温宸的办事能力,推举的人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加上季青当年在考核上也确实让在场的考官为他频频相看,写出的文章,更是最近三年里,难得一比的绝句....”

说到这里,温段群又恭敬的朝着夜倾绝跪了下去:“季青一事,微臣也是在今日才知晓,微臣今日去温宸的房间,本打算质问季青一事,没有想到竟看到他在收拾着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想要逃跑。微臣察觉出不妙,季青一个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肯定是由温宸在背后帮他,而且二人也不知道在其中交易着什么样的勾当。”

“此事就算皇上不问微臣,微臣也打算绑了温宸来向皇上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