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温宸呢?他走了啊?”

张怀德从承欢殿跑出来,在看到席若颜就站在橘子树的下面,赶紧跑过来。

不见她身边有人,不仅担忧问道。

席若颜随手摘了一个甜橘,剥好了丢进嘴里。

待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好,白他一眼:“是啊,放走了。张公公不在里面伺候皇上,跑出来做什么?”

“公主啊,要坏事了。”

张怀德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也不和她追问什么温宸了,毕竟这人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什么坏事了?”

席若颜咀嚼着口里的甜橘,有些含糊不清。

张怀德沮丧着一张老脸:“刚刚皇上在认真的批阅奏折,突然翻到了今日奴才命人给您放在龙案上的画本子....”“什么?!!”

手里的甜橘险些握不住,席若颜瞪大眼:“你说什么?皇叔看到那些画本子了?!!”

她忙着提着裙摆就往里面冲。

那样露骨的画本子怎么能让夜倾绝给看到,他若是看到了,自己岂不是要玩完了,光想着今日朝堂上的事了,差点忘了她命张怀德给他搜罗画本子的事了。

“祖宗啊!!小祖宗可千万不能进去啊!!”

张怀德见她进去,忙拉住她的胳膊,把她硬是给拉了回来,沮丧的一张脸都快哭了出来:“奴才还特意让小顺子放严实一点,小顺子还和奴才说了,就压在龙案下面了。还是公主您藏画本子的那个地方,奴才也不知今日皇上咋了,突然碰了那隐晦的角落,十几个画本子,全入了皇上的眼。”

张怀德频频擦泪:“公主啊,您是没看到皇上那张脸,得亏了奴才跑的快啊,要不然您就再也看不到奴才这张可爱的脸了。”

席若颜也开始心虚了,进退两难,她心虚的退回来:“现在皇叔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啊,奏折全部给一掌挥在地上,龙案上现在空空的,只剩下公主您的画本子了。”

席若颜:“.....没有必要这么生气吧?”

“何止是生气啊,奴才看皇上那架势,分明就是要吃人啊!”

“你给我找来的那些画本子我还没看,应该没有这么露骨吧?”

“这——公主您上次不是说要好看的吗?那些缠缠绵绵的,公主您不喜欢,你说要多开一点的.....”

“....开了多少?”

“开....开...”

张怀德白胖圆润的脸暗暗的爬上了一抹晕红,余光在不经意的瞥到她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的男人时,他整个人,几乎是在瞬间,面目苍白无比,如同吞下了无数个剑刃,浑身疼的直打哆嗦。

“那....公....公主....奴....奴才先下去传午膳....还....还有啊公主,您以后别再老是吩咐奴才给您找画本子了,您要是想讨好皇上,不需要从那上面学的.....”

张怀德也不敢说的太过,因为他知道,讨好了皇上,那么公主这边,他就是在找死。

他脚底如同抹油,暗暗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不敢对上席若颜微微眯起的眸子,一溜烟的跑出个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