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哪一个上辈子?上辈子我可是欠了很多人,我却不觉得欠了二哥你?二哥是不是认错了人?将我误认为前世欠你之人?今世讨债,算到了我的头上?”

许是和他这种人待在一起,席若颜觉得无聊,但又不想就这么无聊下去,便随口问道。

哪曾想,她这声话才落下,温清言拿着彩岩花的手僵了下,随即便看到他向自己看来,冷幽的唇角依然是讽刺加深的痕迹:“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席若颜听的身子一哆嗦,那意思是他根本就没有找错人?也没有认错人,就是来找她讨债的?

这样的念头几乎刚一出,席若颜便狠狠的摇了摇头,人家肯愿意和你说几句玩笑话,她倒是当真了。

前世欠了谁,席若颜最清楚不过,她可以欠所有人,却唯独不会欠温清言。

因为前世她自进了宫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加上因为心思不在他的身上,在宫里也几乎从未听到过他的名字。

倒是隐约知道一点的是,当夜圣的江山换了主,温家三位公子,其中两位都被分封了自己的管辖领地,妻眷无数。

但是温清言却是一个例外,一直都不曾见他与哪位女子亲近过。

想到这里,席若颜没有忍住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俊美男人,只觉得他整个人都似笼罩在了晨起浓厚的雾霾里,使人愈发的看不清了。

“二哥也老大不小了,之前我隐约听爹提起过你的婚事,你还没有心仪的姑娘?”

“你就这么为我着想?”

能感觉到她这声话落后,温清言看她的视线中讽刺又深了几许。

席若颜受不了他这种淡讽的语气:“你怎么说也算是我的二哥,我担心你一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你是温家的二公子,日后父亲传宗接代的重任,还得仰仗着你。”

“你不是还打算杀我吗?留了后,你便又多了一个敌人,不是吗?”

席若颜哪曾想到他拿这句话来堵自己,干脆也不再说话了。

二人一安静,便真是静下去了些许时候,直到雪玉莲已完全和那水融为了一体。

席若颜伸手便去掀那药罐盖子。

只是还没等碰上那烧的滚沸的药罐,她的手便被一只大手给打了回去。

手背一痛,席若颜恼怒的同时,面前,似是有一小片她无法控制的片段在她眼前一闪过去。

她只看到了两只手,也是一只小巧的手去掀那煮的滚熟的东西,只是还没等碰上,另外一只大手便伸了过来,直接拍开了她。

一时的,席若颜愣住,她想往深了去看的时候,眼前一幕又消失不见了,对着的,是温清言的那张清冷中又透着疏离的漠讽五官。

吩咐赢珏把熬好的雪玉莲端过去,温清言便起来身,背朝着席若颜站了许久。

一句话也不说,那么的安静,安静到,让席若颜都快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我送你回宫。”

“不用了,我和赢珏一块回去。”

“可有想过何时再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