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猝不及防地被捂在温香软玉之中,脑子轰一声炸开了,那绵柔滑腻贴着他的口鼻,让他窒息,心如鼓擂。

他扭动头颈想从那柔弹的窒息中中挣出来,嘴唇不经意触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万山停下挣扎,用鼻尖蹭了一下那里。

南云被他蹭得痒痒,笑着放开他,说,“什么也没有。”

万山不信,拿眼盯着她。

南云便妥协了,“好吧,是U盘。”

“……”万山无语,亏她想得出来,居然把U盘藏在罩杯里。

怪不得那些人把她家掘地三尺都没找到。

“怎么样,我聪明吧?”南云把U盘取出来,在万山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聪明反被聪明误。”万山说,“这东西藏在身上,对你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尽早交到警方,才是最稳妥的。”

“他们看到视频,会去调查孟超杰吗?”南云问,“如果不调查或者查不出什么,我不一样还是有危险?”

“你现在知道有危险了?”万山扫她一眼,“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不听,偏要惹祸上身,现在知道怕了?”

“你别走,我就不怕。”南云又拿那种直勾勾的眼神勾万山,说,“要不,你给我当保镖吧?”

万山则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真敢想,特种兵保镖,出得起价吗你?”

“出不起。”南云老实回答,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但我可以肉偿。”

“……”万山吐血,“抱歉,我吃素。”

“那是你没尝到肉味。”南云说,唇角勾着坏坏的笑凑过去,“要不你尝一回?”

万山不想理她,自己点了根烟,靠在床头沉思。

南云就坐在旁边静静打量他。

他头发比刚来时长了些,刚来时短到露着头皮,根根分明,像不妥协的钢刺,现在因为长度的变化,有了柔软的样子。

像他本人,初见时给人一种硬梆梆生人勿近的感觉,现在有了表情,偶尔会笑,还会抓狂,仿佛一副黑白画卷被晕上了色彩,整个都鲜活起来。

上身赤着,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左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肩很宽,胸肌很紧实,腹肌分明。

再往下是荷尔蒙满溢的三角区,两条长腿交叠,放松的姿态让人想象不出那一脚破门的力量和跳跃腾挪的灵活。

“呼~”南云看得心浮气躁,恨不得立时把人扑倒在床上啃几口。

她点了一根烟,在缭绕的白雾中缓解自己的情绪。

妈的,都说女色惑人,男色惑起来也不得了啊,分分钟让人流鼻血。

一根烟燃尽,冯浩回来了,带回一包居家旅行必备之美食,桶面,卤蛋,火腿肠。

特殊时期,也没办法挑剔,几个人用旅馆那只沾满了指纹和污渍的电水壶烧了水,泡了面,一顿风卷残云。

冯浩说南云,“看着你挺精致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随遇而安。”

“不然呢?”南云嘴里塞了半个卤蛋,一说话蛋黄直往下掉,“这已经算不错了,我最狼狈的时候垃圾桶翻出来的东西都吃过。”

“这么惨,为什么呀?”冯浩惊讶道。

“是早些年了。”南云被蛋黄梗住,吃了一口泡面水,伸了伸脖子,“陈年旧事,不提它!”

冯浩竖起大拇指,“南导,我从来没佩服过女人,你是头一个。”

南云笑起来,“男人呢?”

“男人我就佩服我山哥。”冯浩说。

“说说你哥都有什么光辉事迹?”南云饶有兴趣地问。

“我哥呀,那可多了去了。”冯浩放下碗,袖子一撸,就要摆龙门阵。

“闲得蛋疼是吧?”万山踹了他一脚,“出去发现什么情况没?”

“没。”冯浩放下袖子,“什么动静都没有。”

“哦。”万山又靠回去,问南云,“你觉得那些人是谁指使的?”

“一开始我想的是纪梵,但后来我感觉纪梵没那么大胆子,你也说了,他就是个怂货。”南云说,“不过也不排除他是钱装怂人胆。”

“我觉得是姓孟的。”冯浩说,“因为事关他的切身利益,一旦视频曝光,他的真实面目就会大白于天下,多年辛苦经营的人设崩塌,还要面临牢狱甚至死刑。”

“有道理。”南云赞同,“他比纪梵的动机要充分。”

“所以,事不宜迟,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阿朗,把视频交给他,剩下的事就是他们的了。”万山说。

“那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岂不是很危险?”南云问。

“你自找的。”万山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