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二楼客满,您要是‘打尖’,可在大堂。”

吴辉大踏步跨进酒楼,来到楼梯口,正想拾级而上,被一个酒楼伙计抱拳拦住去路。

酒楼伙计神情不亢不卑,并没有被吴辉夸父族一般的大块头吓倒。

能在贡院里开铺子的,基本上都是宗门内门玄修们的亲属,靠山坚挺。

“哦?”吴辉抬头望了空荡荡地二楼一眼,心下明了,秋晓寒包下了整个酒楼二层,宴请孙光耀。

“劳烦这位向秋与光耀兄通报一声,吴辉求见”吴辉老脸带笑,暗底里,不着痕迹地将两牧金币,塞到酒楼伙计的“袖囊”里。

“客官稍等。”酒楼伙计脸色回暖,转身上楼禀报。

吴辉宁神静息,闭上眼睛,耳根肌肉鼓起,双耳扇动,大堂里的吵杂声潮水般退去。酒楼伙计上楼的脚步声,二楼左侧临街雅座内,秋晓寒与孙光耀的交谈声,尽收耳端,一一清晰浮现心头。

确认雅座内只有秋晓寒与孙光耀两人后,吴辉猛地睁开眼睛,倏地俯身,大椎破背挂起,足弓推,身影如一头猛虎般暴蹿上楼,迅若奔雷。

正走到雅座门口,作势准备抬手扣门的酒楼伙计,直感觉背后一股恶风袭来,还没有明白是回事,惊鸿一瞥间,就见一条凶兽般的黑影,狠狠地破墙而入,发出轰然大响。

吴辉就带着飞溅的木屑,恶虎般的扑向立在窗前的秋晓寒与孙光耀,人未至,一股直欲扑杀一切的疯狂气息直面而来。再加上,吴辉原本就健硕如牛,身影伟岸,使得变生肘腋的秋晓寒与孙光耀眼底里,瞬间就填满了吴辉宛若凶兽般的狂暴身影。

杀意横空

在这一瞬间,秋晓寒心头不由得浮现出,来贡院的路上,吴辉打折众多秋氏子弟手脚的阴狠面容,心头一慌,近乎本能地侧跨步躲闪。而干瘦如猴的孙光耀,双目凶光一闪,心中冷哼,不退反进,右臂毛孔炸起,一记“猴挠”闪电般的抓向吴辉的脸面。

但孙光耀显然是小瞧了吴辉的胆色,也低估了吴辉的速度。

对于钢爪般破面而来的猴挠,凶悍如虎的吴辉全然不顾,脚下点地,地板冰面般炸裂,背阔肌一扇,前扑的速度陡增,右手握着的墨匕,由下而上,挑起一条墨线,直破孙光耀腹胸。

正是破锋八式中的“挑撩”。

只可惜由于观礼贡选,龙雀刀并未背负在身,否则以龙雀刀的长度,这一记挑撩后,臂展不够的孙光耀,休想能沾到吴辉的衣角。

不过,稍纵即逝的机会,孙光耀显然没有把握住。孙光耀不敢与吴辉同归于尽,他退缩了,缩腹塌胸,猴挠改为抓向吴辉右手腕脉。

吴辉只是手腕一震,就让孙光耀的猴挠抓了个空,而墨匕去势不变,挑中孙光耀左肩,血光迸现,肩胛骨被锋利无匹的墨匕,一挑而断。

吴辉得势不饶人,挑刀举起的右手,曲肘一沉,肘击心神大乱的孙光耀胸口,骨裂声响起,孙光耀真跟一只猴子般,被击得撞碎窗棂,惨叫着跌落大街,也不胸口肋骨断了几根。

脑后恶风起,不用看,吴辉也,回过神来的秋晓寒,发动了攻击。吴辉连头也不回,甩手向后飞出墨匕。

身后一声痛苦地闷哼,墨匕插上秋晓寒腹部,直没至柄,透背而出。

秋晓寒手捂墨匕,“砰”地一声跪倒在地,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转过身来的吴辉,显然做梦也想不到,吴辉会不按常理出牌,将兵器脱手飞出

“你…你敢……”

看着吴辉面无表情,眼睛里尽是冰寒地杀机,缓步向走来,秋晓寒踉跄后退,一脸惊惧与骇异,胆气尽丧,就像只受惊的羔羊。

吴辉也不答话,脚出如风,在秋晓寒“不要”的惊呼声中,“咔嚓”一声踩断秋晓寒的左腿,接着是右腿与左右双臂,断其四肢,这才在秋晓寒杀猪般的惨嚎中,脚尖一勾,挑出插在他腹部上的墨匕。

冷酷如斯

鲜血泉涌,纵然秋晓寒是洗髓换血的九级战士,但这样的失血,一长,也会要了他的性命。

但这种事,显然已经轮不到吴辉来操心。

孙光耀跌落大街,大街上惊呼声响起,原本守在“吴辉院落”大门前那伙孙氏子弟,顿时红了眼睛,纷纷刀剑出鞘,嚎叫着跃身扑上二楼。

吴辉心中暗哼,迎着破墙跳入雅座的孙氏子弟,虎扑而出,墨匕暴劈,一记“破锋”,撒裂空气,直欲将迎面而来的那名孙氏子弟,从头到裤档劈斩成两瓣,悍如凶神。吓着那孙氏子弟,瞳孔一缩,本能地撤步,但饶是撤得快,也被墨匕从胸口直剖至腹部,怪叫着倒退跌回街面,血光迸现。

这还是幸运的,若此刻握在吴辉手中的,是长度足够的龙雀刀,就这一下,已被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