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喝酒吃肉。准备了这么多酒食,可不能浪费了。”吴辉抓起帅案上摆着的吃食,塞进嘴里大嚼。

“这……”王守宽为之傻眼。

刀鬼与黄剑相对一眼,学着吴辉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王守宽看看吴辉,再看看刀鬼与黄剑,最终颓然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味同嚼蜡,一脸纠结。

更让王守宽纠结的是,这一吃,还没完没了了,吃完后,吴辉还让侍女奉上茶水,接着吃。

这一吃,一直吃到午夜时分。

正当王守宽忍耐不住,想离开时,眯着眼睛吃茶的吴辉,豁地站起身来,放下茶盅,脸上露出灿烂地笑容,嘴里白森森地四枚獠牙,闪闪生辉,道:“别吃了呵呵,事儿成了”

“什么事?”王守宽有些摸不着后脑勺。

“先别问,跟我走。”吴辉抛下一句话,三两步跨出大堂。

刀鬼与黄剑赶忙起身跟随。

“喂,等等我……”王守宽回过神来,拔腿就追,心里愈发纠结,这到底是在搞什么?

而事实上,一手策划此事的吴辉,在大堂里小酒喝着,状甚悠闲,实则时刻关注着潜伏于魏宁脑部的冥兽,倍受煎熬,担怕魏宁今晚不来攻城,那玩笑就开大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魏宁来踩地雷。

吴辉比任何人都紧张。

好在,魏宁中计了

此时,虽是午夜,但西、北城门方向,战鼓隆隆,厮杀声震天,杀气盈宵,惊醒了整个熟睡中的城池。弄得整个城池,亮起无数灯火,紧闭门窗的民舍内,传出孩童们的啼哭,儿女们呼爹喊娘的惊惶呼声。

大街上,时不时能见到衣衫凌乱,四处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的汉子。

城池沸腾了。

吴辉在前,刀鬼与黄剑紧随其后,王守宽落在最后面,拼命狂追。四人风驰电掣般,取道南门方向。

大鹏般蹿空而起,蹬上巍峨地南门城楼,吴辉、刀鬼、黄剑顿时被一伙如临大敌的亲卫,给团团围了起来。

“别自己人,我与你们是一伙的。”王守宽可没有吴辉三人那样的修为,还没有跑到南门前,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军中锐士,用刀剑架住了脖子,赶忙摊手解释。

“住手不得无礼这位是指挥使大人未将见过指挥使大人”城楼里,一脸个性大胡子的邹军副督帅,在一伙将领的簇拥下,走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