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闵素拍着椅子怒吼,方严初也恼了,“什么意思!闵素,你今天是去后街了吧!”

后街?闵素第一反应就是方严初果真跟穆芊荷有染,定是穆芊荷告了状,“我是去后街了,怎么了?你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人看吗?”杏眼怒睁,头饰撞击哗哗作响,闵素像只咆哮地母狼,见不得一点文雅。

“闵大小姐,你说话最好有点分寸!”方严初对闵素的反应大为生气,“传言你跟市井泼妇一样,我还只当是玩笑,今日我也算见着了!”

“见着了!?方严初,你不最喜欢村姑农妇,撒泼打诨的嘛!”闵素一想到穆芊荷的伶牙俐齿,就恨得牙痒痒,“怎么?换了我闵素,你就受不了了,好啊,你带着那穆芊荷滚啊,不要再跟我们家有半点关系!”

方严初正在气头上,突然听到从闵素嘴里跳出穆芊荷的名字,一下子怔住了,“与穆芊荷有什么关系!闵素,你不要胡搅蛮缠!”

“哼……”闵素鼻下发出冷笑,“被我说中了吧,不知说什么了吧!方严初,我真心待你,从未怀疑过半分,你却背着在那后街与穆芊荷做出龌龊之事!”

“闵素,你果真是去后街了!”闵素竟然承认了,这让方严初惊愕地直接闭不上嘴。

“我是承认了,我还告诉你,我还打了穆芊荷!方严初,我这般诚心待你,你竟然做出这般对不起我的事,自今日起,你若不跟穆芊荷做个了断。明天我们就解除婚约!”

“愚昧,简直不可理喻!”方严初仰头看着屋顶,气得差点吐血啊。

“我愚昧?方严初,你这几日,天天往后街跑为了什么,还需要我多说嘛,骗我说把我嫁妆的桌柜送给故人使用。你的就是穆芊荷吧!骗我说表妹的院子租赁出去。你竟然给穆芊荷一家居住,我要在愚下去,是不是哪天你把穆芊荷八抬大轿娶进门。还会告诉我给我买了个丫鬟啊!”闵素终于爆发了,把压在心底的一件件一桩桩事说了出来。

“闵素,我说这些天,你怎么总试探我啊!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你这是怀疑我在外面养女人啊,好。我现在就把事情给你说清楚!”方严初歇口气,心灰意冷。

“院子我的确租了出去,经手牙人,你若不信。我可以三方对峙,我,牙人。还有那租院子的!”方严初怒视着闵素,“你若真去院子里闹。应该在里面见过一位身形魁梧、器宇轩昂的男子,那便是真正的买主!”

却见闵素嘴角一抽动。

方严初立刻明白,她定是见到了殷居正,而且,肯定是与殷居正有交流了,心中顿感不妙。

他心里心慌如麻,却不愿在闵素面前丢了气质,故而继续用一种风轻云淡说话,“我口里所谓的故人,便是这位租房人,我把家具便是给了他使用,至于,我父亲嘴里的故人,也是这人!”

“本是清水至交,却变成了你言里的龌龊,难怪家父今日这般恼怒,对此,方某无话可说,闵大小姐好自为之!”方严初冷笑着,抄手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白两银票,“我没想到,不过是一桩院子,竟然惹出这种麻烦,这是院子的租赁外加家具的费用,方某一并还给闵大小姐!”

“既然买卖已成,还望闵大小姐看在方某的薄面上,在约定的一年期限里,不要打扰院子里的人!”方严初抿了抿唇,定了定心,一甩袍服,转身朝门口走去,“我会尽快搬出闵府!你我的事,他日再议!”

言毕,挑帘,迈步,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