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南县到松山市路途遥远,服务站正好可以休息下,虽然下面有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徐青波也不怵,这是在高速服务站,难道他们敢动手?

况且徐青波猜测,曾子华的胆子还没大到敢来高速服务区找事,果不其然,徐青波从那几个汉子旁边走过,他们仅仅是扫了几眼就过去了。

就在徐青波下车时发现,服务区共停着五辆车,一辆自己乘坐的长途大巴,两辆破旧桑塔纳,一辆金灰色金杯轻客,剩下一辆是黑色卡宴,卡宴车牌:松A8**68。

车上人有条不紊下来活动手脚或上厕所,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忽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瓶拧开盖的营养快线,砸到黑色卡宴车身,撒的满车都是。

“谁啊!找茬是不?”

卡宴司机出来大吼,周围静悄悄,没人出来应声。

卡宴后排坐的人开着车窗在抽烟,朝司机摆摆手示意算了,看来这老板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可能是哪个熊孩子不小心扔的,于是司机拿瓶矿泉水简单冲了下,只能回去再洗车。

徐青波坐在服务区商店门口小凳上等着上车,忽然从金杯轻客里冲出一伙人,朝徐青波这边气势汹汹走来,对方年纪都不大,顶多有二十样子,很可能还是学生。

哗!

在离徐青波几米远的那桌壮汉猛地站起,皆是满身杀气,这些人也不是善茬,他们胳膊、脖子上皆是纹身,更重要的看人的眼神,极凶,大夏天让人浑身发冷。

徐青波犹如群狼中独处的小白兔,不知道这些人搞什么。

壮汉领头先口说:“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口气很是强硬。

金杯车里那群多是半大小子,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想找徐青波。

而壮汉们却以为是找他们,那些学生模样年轻人又以为徐青波和粗汉是一伙的,故而一下子僵持起来,谁都知道这里是服务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不知道几个小兄弟在哪里穿衣?”

这是松山市黑话,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问那群年轻人。

“什么穿衣、脱裤子的?只知道挡我们道就是不行。”那些年轻人面对黑汉们说话弱气了很多,知道自己不是对方敌手。

………………

这个时候的松山市,市中一幢写字楼中。

曾子华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望远镜,细致打量那些在附近办公的风韵熟1女或是清纯女孩,穿着短裙、丝袜真带劲。

忽然他手机响了,里面传出急促的声音:“华哥,事情不好办,你想揍的那小子有帮手!”

高速服务区金杯车里人都全都曾子华派去的,听闻徐青波还要回到松山市,故意在服务站劫一波给他点教训,打人又不是杀人,花点钱能摆平。

哪知道徐青波早有防备,真是日了狗。

“对方多少人?能搞就搞,回来我给擦屁股!”

曾子华仍有些不甘心。

“华哥,不行啊,他们长得那叫一个结实,估计我们三个也放不倒他们一个。”

“真尼玛一群废物,见机行事吧。”

曾子华失望扔下一句,即使在路上没给徐青波点教训,等回到松山市也不会让他好过。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徐青波那边出事的时候,陶菲菲这边的面试也出事了,本来面试官很是欣赏她,可最后宣布入职名单居然没她。

陶菲菲一遍遍看着显示屏报出的名单,真的没有自己。

“怎么会这样?”

陶菲菲理想职位是投资顾问,难道职位名额已满或是有更优秀的人选?她身体仿佛被抽空,这些天复习全都付诸东流,泪水再次在眼眶打转,不懂上苍为什么这样待自己,宾馆事件刚平息,面试又折戟……

陶菲菲倔强的在入选名单里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自己,无力坐在休息室沙发上。

这一切都是曾子华做的手脚,包括陶菲菲的面试,曾子华每当想起陶菲菲和徐青波在毕业晚宴的表现,嘴里都会蹦出‘一对狗男女’这词。

高速服务区的紧张局势终于有所缓解,曾子华派去的那群小年轻面对一群壮汉顿时打怯,很快又龟缩回金杯里。

忽然,服务区的那辆卡宴发动起来,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离徐青波不远的那群汉子瞬间不淡定了,猛地朝卡宴冲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钢管,刀片,他们才是真正的歹人,惊得金杯车里那群小年轻瞪大了眼睛,庆幸刚才幸好没和他们动手。

哗!

卡宴玻璃被敲碎,司机被硬生生拖了出来,后排的车门被打开,里面身穿西装的中年人也被强横拉出来。

“刘董!快跑别管我。”

司机大喊。

徐青波被逗笑了,他老板明明已经被对方几个人擒住,司机还让跑,这不是开玩笑吗?

“刘志辉,有人想搞你,我们拿钱办事,你现在最好马上跟我们走。”

“他们给了多少,我给你们。”中年人虽然被擒住,但脸上一点不慌。

“先来后到,这是规矩,别想用钱套到金主身份。”

几个野汉动作很快,拖着中年人便往他们桑塔纳里塞,服务区顿时乱成一团,有人已经报警,可等警察赶到还需几分钟,形势瞬息万变。

刚才被扔过去的营养快线也是这伙歹人所为,目的就是想拖住卡宴车里人。

服务区有几个协警值班,当他们看见歹徒腰间黑漆漆的手枪时,站在原地被吓住了。

卡宴司机被一棍敲昏,叫刘董的人也被拖进桑塔纳,眼看要离开服务区。

“谁他妈敢动,我就打死谁!”

歹徒拿枪晃了晃,扔下这话就准备驱车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