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阳台上的门,站在阳台上双手环胸,等着季流年出来。

我想着乔宇的话,季流年在准备她和霍思静的婚礼。

不想悲伤,我的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我听见屋中浴室的门打开,我知道是季流年洗好澡出来了。

我没有回头,看着窗外的夜色缓缓道:“听说,你在准备你和霍思静的婚礼?”

我话音出口,却久久没有得到季流年的回答,玻璃上映着他的身影,他站在屋中,身上只裹着一张浴巾遮住羞处,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肌和手臂。

我看见他在看我,像是在意外我怎么回来了。

我猜,他见我很晚都没有回来,便猜测我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这才回来的吧。

这样的想法涌出后,我下意识觉得,他这是在躲我。

我看着玻璃上的季流年:“这个表情?怎么?很意外我今晚会回来吗?”

短暂的失态,季流年很快就恢复了冷淡,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他扔掉手中的毛巾,开始拿自己的衣服,声线清冽,接的却是我第一句问话:“我说过,就算你以季太太的身份住进季家庄园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臂膀,眯着眼睛看玻璃上的季流年在屋中旁若无人的穿衣服,像是直接当我是空气。

我淡若清风:“不管你承不承认,怎么说我也是正室,结婚当天,别忘记了请我,我要喝妾室奉的茶,不然别人怎么会知道这是你季二少给正室的羞辱呢?”

我转身,静雅的微笑,他不语,我继续漫不经心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展现你对小三的喜欢,对妻子的厌恶,对我的羞辱不是吗?”

我敲打着手臂的手扶起,指尖扶着下颚,做冥想状,若有所思道:“按照季二少的脾性,只怕是这样还不够,要不这样吧,新婚夜,让我也在场如何?看着你们苟合,这样更能深深的刺伤我,你觉得呢?需要我帮你们布置婚房吗?”

正在扣衣扣的季流年顿住了,那双冰冷的眼睛远远的看着我,脸色沉郁,过了好一会儿,他笑起来:“既然这是你想的,如你所愿,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婚房就交给你了。”

音落,他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沉了下去,最后变成冷然。

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好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季流年正在吃早餐,我知道昨晚他没有走,却意外他今天早上会在家里吃早餐。

我在楼梯口顿了一下,这才走过去。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今天的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他看着平板电脑,似乎是在看财经新闻。

我知道他听见了我说的话,却并没有搭理我。

他的手边放着一杯红酒,看着那杯红酒我皱起了眉,一大早起来就喝酒。

我啃着面包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去厨房拿了杯牛奶出来。

我拿掉他的红酒,凶狠道:“谁让你早上喝酒的!”

季流年从平板电脑里抬起头,他漠然扫过我手中的牛奶。

道了句多管闲事,就抬手毫不犹豫的把我的手打开了去,牛奶杯从我手中飞开,落在地板上‘嘭’的一声四分五裂。

我看着碎开的杯子,心里涌起一股气,一气之下,我就把手中的红酒杯对着季流年泼了去,泼了他一脸。

我冷笑的剜了他一眼,将杯子扔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又停驻了,我转身,看着一脸狼狈,就连擦脸的姿态都那么从容优雅,高贵不可一世的季流年,冷笑了一声:“季流年,我不信你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