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凤言再也不敢使坏了,老老实实的为云冉阳按摩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按了个遍,待药酒全部浸入脉络后,云冉阳觉得全身舒坦了许多。

试探性的转了转脖子,感觉轻松了不少,这才满意的了头。

“行了,就先这样儿吧!晚上再按一次,也就差不多了。”伸手拉了一下衣领儿,将衣服盖上了肩头,云冉阳微微侧过头来,朝着凤言轻声吩咐着。

晚上还要按?上瘾了是不是?凤言低垂着脑袋,微眯了一下双眸,狠狠的咬了咬两排牙。

感觉到来自凤言的低气压,云冉阳知道她定然不情愿,不怀好意的勾了勾唇角,浅浅一笑。

昨晚要不是被她拽着不放,他怎么会落枕儿?这可都是她造成的,还有什么不情愿的!

一见云冉阳起身穿衣服,凤言急忙上前来服侍着,殷勤乖巧得令云冉阳心头生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凤言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双手儿为他整理着衣襟,顺便将她的肚兜儿给偷了回来。

又将鹿皮大带束在他的腰间,趁着在云冉阳背后为他捋大带的机会,将肚兜悄悄地揣进了她的衣袖中。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肚兜给拿回来了,凤言心中升起了阵阵喜悦,嘴角儿也不自觉的弯弯翘起。

心下盘算着,下一步就要探探那半块儿玉佩,究竟被他藏在哪里了!只要让她知道了下落,她就能将玉佩偷回来。

想讹她两千两银子?门儿都没有!

云冉阳微微含着下巴,垂眸瞧着在他面前不断忙碌的身影儿,只见她垂着一双长长的睫毛,正在仔细为他系着盘扣儿,嘴角儿还挂着一抹笑。

被她这样细致的服侍着,云冉阳顿时觉得有一股柔柔的幸福感从心底升起,面前的情景似乎是他期盼许久的,整个人都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这种感觉好生奇怪,以前被秋裳服侍着,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如今被凤言服侍着,云冉阳只觉心头暖暖的,甜甜的,像是能溢出蜜汁似的。

仔细查找了半晌,凤言也没找到那半块玉佩藏在何处了,云冉阳的衣服都已经穿好,怕他生疑,凤言不得不停下手上的查探。乖乖立在他面前道了一句:“都收拾利索了,将军,咱们可以走了吗?”

虽然依旧穿着男子的服饰,但此时的凤言给云冉阳的感觉,那是十分的温婉贤淑的,似乎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被她这么轻声一问,云冉阳不由自主的了头,心头更加期盼着她穿上女装的样子了。

佩戴着钗环,浓妆淡抹,娉婷多姿的样子,兴许,将会是一幅很美很美的画卷。

而她,就是那画中走出来的女子,映着初升的朝霞,一抹窈窕婀娜的身影儿,穿梭在落樱缤纷的梨花间。

圆圆的团扇,时而接着纷落而下的花瓣儿,时而扑打着翩翩起舞的蝴蝶,爽朗的笑声,好似银玲一般响彻心田。

就在云冉阳失神之际,嘴角儿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耳畔却传来了凤言尖锐的声音:“将军,可以走了吗?”

只见她将一只手儿,不合时宜的在他面前挥呀挥的,提高了嗓音大声问着,将方才那一瞬的美感,霎那之间,便破坏个淋漓尽致。

好吧!不要对她的期望太高了,就算恢复了女儿身,她也定然成不了那个样子。

云冉阳有些泄气的摇了摇头,暗自提醒自己要认清事实。面前这位,离大家闺秀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轻叹一声,收回了思绪,云冉阳淡淡的回答:“嗯,走吧!快去快回。”

骑上云冉阳的‘烈焰’,两人来到镇中心的一家成衣店,店老板凤言认识,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儿,姓郭,平日里和凤千手的私交还不错。

郭掌柜的一抬头,看见是凤言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男子,虽然身着便装,却难以掩饰周气的孤傲霸气,于是连忙站起身来热络招呼着。

和云冉阳招呼了几句后,郭掌柜换下了一脸堆笑,来到凤言面前问着。

“凤子,你怎么来了?听昨日在街头闯了祸,那满大人没将你抓起来?”

郭掌柜热络的询问着,眼中闪着担忧,可这话听得凤言直皱眉,心道:郭老头您会聊天嘛?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咳,郭掌柜的,好久不见了。最近生意怎么样啊?”凤言尴尬得低垂着头,一只手若有似无的摸着案头的一匹上好的绸缎,尽量岔开郭掌柜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