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一怒,顿时把浣衣局的陈润吓得连连求饶。

“说,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陈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被骁王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浑身颤抖。

“奴才……奴才与珠儿是情投意合的,还请……还请殿下开恩……”

骁王听得直皱眉头,什么珠儿?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原来这陈润看上了掖庭的珠儿,昨晚两人暗中相会来着,让骁王这么一咋呼,他心里一害怕把这件事儿给招了出来。

真把骁王气坏了,抬起一脚就踹了上去。

“家伙都没了还不老实,赏他三十棍子!”

陈润鬼哭狼嚎的被拖了下去,跪在地上的另外两位哆嗦得更厉害了!

未央瞧了一眼这二人,其中一个就是那曹贵嫔的贴身太监陈芳。

也没见这曹贵嫔怎么闹,看来骁王的气场还是很强大,一般的小鬼儿折腾不起来。

“宸兴宫的总管陈芳,霞阙宫的副总管陈聚莲,来一个一个的说说吧!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宸兴宫的一宫之主就是那曹贵嫔,而霞阕宫的主子是四妃之首的婉妃,年纪比梅妃还要年长几岁。

婉妃是随皇后一同嫁到贤王府的,入门的时候就怀了身子,皇上的长子就是这位娘娘生的。

只是这大皇子福薄命浅,最终也没活过十岁,而这位娘娘再也没诞下过皇子了!

后来皇后也怀过身子,就是频频小产,就连个孩子都没生下过。

要说这长陵国的皇帝风流一世,宫中美人也多得数不清,可这子嗣却不那么得人意。

要说成了年的王爷这就么两位,一个是骁王,另一个就是昌邑王。

再者就是如今皇后膝下的五皇子方萦祺,如果那曹贵嫔再生下个皇子的话,到也能算上一个。

“启禀殿下,奴才昨晚不当值,所以,奴才下了值就出宫了!殿下您是了解的,奴才在金水河边儿上有一处宅子,下了值奴才就回自己的地方去了!”

虽然陈聚莲心里也打鼓,不知道他们想问的是什么事儿,可是昨晚,他的心里还是有底的!

哦?出宫了!这个好查!

“来人,去西角门儿查查出宫记录,看看陈公公是几时出的宫。”

骁王一句话吩咐下去,有小太监即刻往西角门儿去了。

这时的陈芳,已经吓出了一头汗来了!

这曹主子搬救兵,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呢!

还没等去西角门儿核实情况的太监回来,那个调查最近出入皇宫女子的小太监回来了。

“殿下,近来出入皇宫的女子不是很多,都在这儿了,请殿下过目。”小太监殷勤的伺候着。

“义云堂?这女子是干什么的?”看了看名单上的几位女子,骁王手指着一个叫冯潇潇的名字问。

“这女子是刘云鹤刘太医举荐过来的,入冬后,这陈妃娘娘的病就越来越重,太医又不能随时跟着,这女子是刘太医的女弟子,进宫来也是为了方便照顾陈妃娘娘!”

小太监一五一十的回答。

陈妃?那不是五皇子的母亲吗?一个多月前刚刚过世的那位,看来这里头还真有事儿!

骁王顿时警觉起来!

抬眼望着面前这两位,没有一位是来自皇后娘娘的朱雀宫的,难道陈妃的死与她无关?

可是五皇子最后是落在她手里了,要说她没有争储之心,还真不能令人信服。

骁王的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儿了,抬眼望了一眼未央,还真是让她说中了!

未央朝他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这女子最可疑。

她很有可能牵扯到宫中的争斗,最后被人灭了口。

“来人,去义云堂查查这女子!”

“是!”大内侍卫领命出宫,去调查冯潇潇的下落去了。

这时跪在地上的陈芳冷汗一层一层的出,前襟儿后背都湿透了!昨日本该他当值,结果被娘娘放了假,如今谁也没法给他作证。

而那个给他放假的理由,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

这……说也是死,不说……这骁王殿下怕也不是好惹的!

这两个人,一个看似镇定自若,一个却是如坐针毡,骁王看在眼里冷冷一勾唇。

眼看着日头西斜,去西角门儿调查的太监这才回来,在骁王耳朵边小声儿嘀咕了几句。

骁王意外的抬了一下头,忘了一眼面前的两人,然后一摆手让小太监退了下去。

“既然陈聚莲陈公公昨日的确出了宫,那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你可以走了。”

“多谢殿下明察秋毫!”陈聚莲微微一笑,打了个千儿退下去了。

“啪!”的一下将桌子拍得山响,吓得陈芳赶紧趴在地上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陈芳连连磕头,脑门子都磕青了。

“哼!你小子还不赶快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骁王凶神恶煞一般的威胁。

陈芳被吓得颤抖不停,可是,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招出昨晚的事儿啊!

“奴才昨晚回去睡觉了,这是千真万确!”

陈芳就差咧嘴哭了,可是他的主子,怎么还不到?

“押到慎刑司去,好好的伺候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