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媚珠所说的话,秋裳的哭声更加悲伤凄切了,长长的睫毛扇动,晶莹的泪珠儿滚落。

“媚珠,多年以来,我对你诚心以待,当你是可以交心的好姐妹。没想到你居然用那样毒辣的手段陷害我?”

“你明知道我喜欢兰花香粉,故意将解忧散配成幽兰味道,骗我说那是普通的香粉。那一夜,我虽然不知情,却也心甘情愿的服侍将军。”

“可是第二日,上官姑娘到来了,而你明明知道将军对上官姑娘一往情深,却故意向她透露了我侍奉将军的事实,致使上官姑娘伤心欲绝的离去。”

“利用我去打击上官姑娘,然后又向将军透露我对他用过迷香。媚珠,你这借刀杀人的手段,可真所谓毒辣至极啊!亏得我带你一片真心,对你的话从来没有怀疑过,而你……却是这样儿的害我……呜呜……云将军,您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啊!”

秋裳的一番话说得媚珠瞠目结舌,真没想过她居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那日,明明是她跑来,非要让她替她号脉,要看看她是否有喜了。

这才致使,睡在隔间里的上官姑娘,知道了她与云将军的事儿。如今,她竟然在此胡言乱语。

媚珠被她气得全身颤抖不停,一双美目也因为气愤而瞪得格外的圆,咬了咬牙说道:“秋裳,你不要含血喷人!究竟是谁向上官姑娘透露了你侍奉将军的消息,你心知肚明!当时上官姑娘也在场,她可以替我作证。”

见她就连让上官姑娘作证的话都说了出来,秋裳已经知道她无牌可打了。

而上官姑娘……怕是再也不可能为她作证了!

背对着云冉阳冷冷一笑,秋裳心中早有打算,这个黑锅一定要让她去背不可。

不为别的,只为她可以取得云冉阳的信任,可以时刻跟在他的身边。而她秋裳,都不能拥有这样的权利。

有一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才不会傻到,让媚珠占了先机呢!

还有那个月无华,与云冉阳亲密得如同亲兄妹,可是,那是真的吗?月无华看云将军的眼神里头,明明夹杂着种种无法言喻的纠葛。

当她不知道吗?

再次回头,望着云冉阳时,秋裳早已收起眼中的算计,换做了受尽委屈。

“将军,奴家也希望上官姑娘能够出面作证,万万不能让这心如毒蝎的女子,将我二人玩弄与鼓掌之中。而奴家,愿意亲自向上官姑娘澄清与将军的事,替将军化解误会,重新获取上官姑娘的芳心。”

完全不同的两种说法,一时间令云冉阳难以做出判断。而面前这两个女子,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了,对于信任,以云冉阳多年养成的谨慎态度,他不会偏听偏信任何一方的。

未央,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未央找到才行。

可是这么多日了,他派出去的人将萝川城与长陵国,甚至于西华国的都城都找遍了,居然没有丝毫有关她的消息。

未央,你明明答应过我,要与我一起等待,你为何又食言了?

你就那样放不下骁王吗?

的确,很久没有骁王的消息了,难道,你与他一同消失了吗?

这样的推测令他的心猛然一抽,疼得云冉阳顿时蹙紧了眉头。嫌恶的望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女人,无论是谁,将他置于这种境地,都是罪该万死。

“来人,将这两个女人关起来,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出门。”愤怒一甩袖,云冉阳起身就要离去,而此时,秋裳扑上前,从身后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将军,奴家怀了身子,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奴家。”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令云冉阳停下了脚步,掰开秋裳那双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过身来朝着她惊诧的问:“你说什么?”

秋裳顺势往他怀中靠,他虽然抗拒,却也没有太过用力阻止,挣扎了几下,秋裳就钻入他的怀抱里了。

如今,想要与他亲密,还要如此的费尽心机,这令秋裳心头涌起一阵的委屈。

他这宽厚有力的臂膀,曾经是她独特的所有,就连容捷郡主都不能与她分享。

如今,想要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还要不择手段的为自己争取了。

抬起消瘦的脸颊,已是梨花带雨,秋裳委屈的咬了咬樱唇,两行晶莹的泪滑落。

“将军,奴家已经……有喜了!”

这句话不仅将云冉阳惊呆了,也将媚珠吓了一跳。

她明明亲自为秋裳诊过脉,她的脉象明显是气血郁结,寒毒入体,怎么可能会怀孕?

“将军,十天前,卑职亲自为秋裳诊断过,秋裳根本没有怀孕,这……根本不可能。”说着这句话,媚珠已是冷汗淋漓。

这接二连三的反转,令媚珠有些应接不暇。

听到媚珠所说的话,立刻令秋裳的哭声更凄婉了,一个转身,来到媚珠跟前,朝着她就是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