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乐:“……”

邹昊发现最近他老板最近越来越爱应酬了,要知道平时他都是能推就推的,可现在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他竟然明着让他多给他安排一些应酬不说了,还每次都指定要去暗香。

直到第三次去暗香,他还是让他点陶乐乐送洋酒时,邹昊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大老板这是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但他也不点破,每次还都是傻呵呵地陪着他去。

这一点傅景洪也发现了,不过他的看法和邹昊一样,这万年铁树要开花了,他们何不都给让让路。

所以每次陶乐乐进到包厢以后,他们都算计着时间,差不多要谈得都谈完以后,他们就赶紧拉着那些合伙人撤。

把气氛和时间都留给包厢里的两个人。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陶乐乐,但是她现在正需要钱,也就没想那么多。

何况她感觉程习之好像因为程力维的事挺讨厌她的。

每次都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给他推销酒,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样子,仿佛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客人。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站在他面前时,她心里其实有多难过,又有多自卑。原来,她是不想以这种姿态站在他面前的。

而男人则是每次在她介绍酒的时候,就那样正襟危坐,一副冷漠矜贵公子模样,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每次走后,他都要在卫生间里待上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情事这种东西就像吸毒,没有碰触过的时候你是如何也想不到它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快感,一旦碰触到,你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本能的欲望。

何况他是一个憋了多年的男人。

可他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醒,毒就是毒,即使能带来再多的快感和愉悦,它还是毒。

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以后,男人开始慢慢地抽身远离。

接连着三天程习之都没有来,陶乐乐心里有着沉重的失落感,即使明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不合适,但她还是想见到他。

这天晚上,她刚刚下班就接到陶清野打来的电话,说是陶国安说既然她都不回家里住了,就让她把她的东西都收拾走,好给她的两个姐姐腾房间。

陶乐乐没有多想地就答应了,那个家本来也没有她的位置,她也不过才住了一个多月,丝毫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但程习之曾经抽过的那两个烟头在那里,所以她必须要去取回来。等她今晚把她的东西都搬出来以后,她发誓,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回那个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