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我咯?”男人面无表情地徐徐吐出一口烟圈,“我补偿给她,是她自己选择不要了,我能做的只有那么多,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大家散了再演这种痴情戏有意思?”

“……”

傅景洪被他这漫不经心的语气逼得血压一个劲儿地往上彪升,他恼怒地闭了闭眼,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你有种就一辈子别后悔,你看着吧,陶妹妹的闲事我管定了,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起老子就开始给她把我身边的青年才俊一个一个地介绍给她,我要她过得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呵……”男人俊脸沉了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给他,“幼稚!”

“是,我就幼稚了。”傅景洪伸手狠点了他几下,“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一阵清凉的秋风吹过来,将俩人之间刚才那紧张得剑拔弩张的气氛吹散了一点,周围的空气还是很压抑。

“……”程习之默了几秒,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使劲拈了几脚后才清浅地开嗓,“景洪,我不明白你在气什么?当初我能跟她结婚,不也是你间接牵的线吗?而且你一直都是了解的,她对于我不过是一个消谴而已,是,我也承认,我当时是想让她怀孕生个孩子的,可你也看到了,这是天意,现在大家这样散了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气小意醒过来了?景洪,做人不能这样的,小意是为了谁才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你心里应该有数才对的。”

傅景洪,……

“习之!”傅景洪无奈地伸手抹了把脸,沙哑的嗓音也透着一丝疲倦,“我承认我那时是有意把陶妹妹往你身边送的,可是当时那情况,我觉得不论我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还是从一个你最好朋友的角度,我都不认为我这样是错的,河文意出事的九年,我是一点一点看着你过来的,习之,我也是个男人,我知道有些问题很痛苦,我当时帮你找女人,也只是不想让你苦着自己,而且我看陶妹妹那时也很懂事,可是我……”

他顿了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是我哪里会想得她会这么懂事,放手放得那么洒脱,宁愿一个人在背地里痛苦死,也一个字不跟身边的人说,但是更多的我还是担心你,习之,我做过那种事,我知道那种想做不能做是什么样的心境,你还年轻,我听邹昊说你最近都工作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的,你自己看看,这一个月的你,跟之前那九年里的你有什么区别!习之,你太苦了……”

“……”很长一段时间内,程习之都没有说话,他只是双手抄袋站在那里,笔挺的像一颗松树一样,许久以后,他暗沉的嗓音才响起来,“如果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还谈什么男人!景洪,以后别这样了,我和陶乐乐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早就注定的结果,跟你无关!至于你刚才说的,我也会注意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太多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停顿了下,抬手拍了拍傅景洪的肩膀,“关于陶乐乐的事以后不要找我说了!就这样吧。”

他说完就准备转身回别墅里去,傅景洪直到他高大的背影快走进屋里时,才出声问了他一句,“你爱过她吗?习之,你爱过她吗?”

……

他想,懂事贴心如陶乐乐,她走的时候一定很想问一下这个问题,但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不会问出口。

一个一点都不死缠烂打的人,肯定不会问这么深刻的问题,即便她很想知道。

然而程习之并没有给他答案,他只是微微地顿了一下脚步,连声再见都没有跟他说的进了别墅。

傅景洪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离开,河文意,他无语问上天,你为什么要醒过来?为什么?

陶乐乐进的那家外企说不上是多厉害的公司,但在业界也算是小有名气,她成绩好,人又长得漂亮,刚到公司就得了一众男同事的心。

大家开始时不时地约她出去吃饭,开始她不好意思拒绝,就去了,但大家往往都是开始吃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把话题往男女关系上扯,弄得她挺头大的。

初入职场,她也不太敢像拒绝康衍炜时那般把话说得那么绝,毕竟大家还要每天见面,甚至还要在同一间办公室内工作。

后来没办法了,她只得对大家宣称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一时被大家逼问得急,她就借了康衍炜的名号来用用。

谁知这事不知怎的被蒋倩南知道了,她误以为陶乐乐是想跟康衍炜发展一下,就兴冲冲地当起了红娘。

中午蒋倩南打电话来说约她到一家公司附近的一家中餐厅吃饭,她依言过去了,到那儿了才发现是一个坑。

饭桌上哪里有蒋倩南的人,坐在那里等她的明明是康衍炜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