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乐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咂砸嘴也没再说什么，毕竟现在她连蒋倩南是不是诚心跟傅景洪好的都摸不透。
这时候汤锅里的菜熟得都挺多的了，俩个人都有些饿了，就开始大吃杀戒起来。
陶乐乐正吃得兴起，棉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唱了起来，她捋着头发放下筷子，拿出了手机。
额！
屏幕上滚动着的手机号码竟然是程习恺！
她这一天天的，怎么就跟姓程的人那么有缘份呢！
她闭眼叹了口气滑向了接听键，“喂！”
到了今天这一步，她也无法再喊他一声大哥了，虽然以她的年纪叫程习恺一声大哥不吃亏。
“陶子！”程习恺这回也换了称呼，想必离婚的事他也已经知道了，“我打电话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你有事吗？”
程习恺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般温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力维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这么客气。”陶乐乐下意识地就摇摇头，“也算不上是什么麻烦，我想今天就是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程习恺没再说话，电话里忽然一阵安静。
陶乐乐觉得很尴尬，但偏偏他又不提出来主动挂电话，倒是一旁一边大口大口吃肉的康衍炜耳朵竖得直直的，很喜欢听八卦的样子。
半晌后程习恺才又出声说，“你跟习之的事我听力维说了，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
“嗯，还行吧。”陶乐乐无聊地翻着桌子上的菜，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汤锅里放着。
“噢，那就好。”程习恺又说，“回头我会告诉力维让他没事不要再去找你的，陶子，心情不好的话可以来港城散心，我最近一段时间不忙！”
陶乐乐，……
直到挂完电话以后，陶乐乐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她又一下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不对劲。
康衍炜看她挂了电话，才神经兮兮地看着她说，“是不是那个毁了容的程家少爷？”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陶乐乐白他一眼，“人家是有名字的，你可以叫他程习恺！”
康衍炜虚虚地瞥她一眼，“怎么着？你对这个人印象很好？”
“反正也没那么差。”陶乐乐说得是实话，可能女性天生就心底柔软，就单单程习恺那张脸而言，她就无法对他讨厌起来。
“小媳妇儿！”康衍炜突然正正经经地唤她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别提多正经了，“你刚才问我打听傅景洪我知道的料不多，但是关于程习恺，我还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是吗？”陶乐乐挺意外的看他一眼，“那你说说你都知道他什么。”
“唉！”康衍炜叹息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青菜，“他这个人吧，命不太好，虽然是生在了京都第一大家族，但真的很不受待见，偏又没摊上一个好妈，最后非但把自己搭进去了，连得着自己儿子也被驱逐了，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吧，结果生孩子的时候又挂了，你说他惨不惨！”
陶乐乐哼哼着赞他，“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哪是！”康衍炜的小尾巴又有些想翘起来了，“不过，京都见过他的人真的不多哎，你能见到他，也算是一种荣幸了吧，跟我说一说，有没有觉得他那个人有一种很变态的样子？”
“神经病！”陶乐乐拿起筷子狠狠敲了他一记，“我怎么感觉你对他有歧视呢？”
“喂，冤枉啊！小媳妇儿！”康衍炜被她敲得都没敢再去捞菜，“是他那个人真的有问题好不！你不信你听我跟你说。”
陶乐乐，……
康衍炜收起一贯吊儿郎荡的样子，“你知道他老婆是谁吗？”
陶乐乐摇头，这个她还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