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是眉开眼笑的,可是眼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邹昊,我跟我男朋友讲电话去了,你自便啊!”

邹昊礼貌周到地点点头,没有出声。

那端的林希哲明显地听到了她这句话,很平常地问了一句,“俏俏,你在跟谁说话?”

程俏俏默了默才说,“我哥的特助,嗯,就我跟你提过的,邹昊,以前还当过我的保镖!”

……

余下的话全都淹没在了关门声里,这个房子的隔音比西山别墅那里还要好得多。

以至邹昊脑中的余音全是程俏俏的那句:以前还当过我的保镖!

呵,对啊,他可不就是她的保镖吗!

如今这位小祖宗终于能不再缠着他了,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邹昊心语他是不是真应该去买串鞭炮放来庆贺庆贺?

二楼卧室内。

陶乐乐低头局促地站在那里,那人的气息那么猛烈,扰得她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过来给我脱衣服!”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床头,似乎她不过去,他就打算那么站着了。

妈蛋的。

陶乐乐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她现在心情都烦闷死了,哪里还有心情伺候他这位爷。

“陶乐乐!”男人的声音语气都那么严厉,“过来!”

……

忍!

她忍!!!

为了康衍炜,她忍着!!

她倒要看看他能作到什么时候。

她闭眼深吸了口气走过去,看也没看他地就帮他把大衣脱了下来,正准备拿着挂起来,男人又不爽的开口了,“西装也脱掉!”

陶乐乐气极地看他一眼,却发现他正气定神闲地盯着她看,她顿时没了好脾气,“你是发烧又不是残了,自己不会脱吗?”

程习之,……

他心里虽然恼,但面上也没怎么表现出来,事实上,发烧真的已经很难受了,“你以为要不是小意走了,我会留着你!”

作!

生病了还能这么作的男人一定只有他了。

陶乐乐将大衣挂好以后又无奈地过来帮他脱了西装外套,素手在碰到他的手臂时发现他身上的体温真是高得吓人,这么能忍,也不怕烧成傻子。

她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半扶着他让他在床上躺好,又极耐心地帮他脱了皮鞋,盖好被子。

程习之其实已经难受得想立马闭眼睡一会儿,可她在眼前,他就是舍不得合上眼,下午虽然人在公司开了一下午的会,但心思却一直在她身上打转,知道程力维程俏俏和王姨都会过来陪她,应该不用再有什么担心的,可心里就是放不下。

她的外婆对她来说太过重要,这时候他必须将她留在身边时刻让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能彻底地安心。

陶乐乐收拾好了一切以后正想说去楼下看看俏俏,外面就响起了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紧接着邹昊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程总,家庭医生来了,现在方便进来吗?”

程习之没有答话,但是递给了陶乐乐一个眼神,她过去把门打开了。

家庭医生过来给程习之量了体温,眉头立即就皱起来了,他摇摇头道,“程先生,烧成这样,必须得输液了,可以吗?”

完全是商量的语气,可见这男人以前是有多难伺候。

程习之点点头,很配合地伸出了手臂,医生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但也没敢耽误地就给他扎针配药了。

因为他还伴有咳嗽,所以医生又给他配了点药吃。

液体有两瓶,都是那种大瓶的,医生弄好一切以后,就恭敬地说,“程先生,液体里面带有稍稍的安眠药,您可以安心睡一觉,”

他正想说我会在这里看着,程习之动作极快地给他使了个眼色,医生精明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陶乐乐,随即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说,“程先生,液体输完以后烧就应该退下去了,您今晚可以睡个好觉,明天我再到家里来看,那个,”他说着,余光瞄了一眼陶乐乐,推了推鼻架上的眼镜,郑重其事的样子,“程先生,我老婆最近刚生了二胎,家里很忙,如果您没什么吩咐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