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男人一直站在那里悠哉悠哉抽烟的样子她心里就来气,现在公共场合都在禁烟难道他不知道吗?

她张着嘴,正要说什么,陶乐乐扯着她的衣袖冲她摇摇头,大家好不容易见一次,又是大过年的,这样掐着好像也没啥意思。

出了电梯以后,俩个男人就朝平时的包厢走去,陶乐乐和蒋倩南不想跟着他们走,现在不比以前了,蒋倩南几乎就等于是这里的老板娘,所以整个四楼的包厢包括套房她都可以随意地挑选。

俩个女孩很有默契地选了同一间包厢,顺手也把门打开了,还没有走进去,走在前面的程习之就回过头来,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太太过来。”

陶乐乐嘟着嘴摇摇头,“你和傅老板聊什么我不想听,我就想和南南坐会。”

“可是我不放心。”

陶乐乐头大,“就在你们的隔壁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如此不耐烦,程习之也没再坚持什么,男人深幽的目光锁在了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包厢里的蒋倩南身上,“你给我看好她,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把你剃成秃子!”

本来已经平定下去的怒气又腾腾地升起来,蒋倩南弯腰就想把自己的高跟靴子脱下来朝他那张欠揍的俊脸上砸去,却被陶乐乐无语地笑笑将她推进了包厢。

俩个人进了包厢以后蒋倩南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半晌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向窝在沙发里闷闷不乐的陶乐乐,“陶子,我刚才听他又叫你太太,你是想跟他和好了吗?”

“怎么会?”陶乐乐摇摇头看她,“只是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如果我不在他身边待着,日子肯定不好过。”

蒋倩南点点头,“这事我多多少少也听傅禽兽提了一点,啧啧啧,不得不说,这姓程的仇人还真的挺多的,你说在桐镇那晚那些人怎么就没一枪把他打死呢,这样你现在就能自由了,我想见你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虽然明知道蒋倩南这样说也没什么错,可陶乐乐觉得她心里还是别别扭扭的,“南南,你以后别这样说他了,他也挺不容易的。”

“干嘛?”蒋倩南撇着嘴冲她翻了个白眼,“你别告诉我直到现在了你心里还想着他?他那个人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变态。”

“我没有。”陶乐乐抚了抚额角,吐了口气才道,“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但是你不能否认他确实将程氏打理得挺好的,至少大大小小分公司的几十万人都有饭吃,还有啊,力维也很依赖他,还有程俏俏,他对她是真的很好,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他对程俏俏的态度时,我当时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她这话成功地将蒋倩南的好奇心都挑了起来,她碾着一颗花生米在手里,半天都没往嘴里放,“什么话?”

陶乐乐跟她对视一眼,“国家欠我一个哥哥!”

“……”蒋倩南笑了笑,想起几面之缘的程俏俏点了点头,“看得出来,程家的小公主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末了又砸砸舌道,“其实我也就是嘴上的劲,程习之那个人怎么样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说实话,就上次在西山别墅看到那样的河文意时,我觉得我一下子又理解了他为什么要那样残忍地和你离婚。”

她顿了顿才又说,“可能他心里也是有你的,只是……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们作为一个陌生人看到河文意那个样子心里都会难受成那样,何况以前做过恋人的他们!”

提起河文意气氛就难免有些凝重,大家都是人,而且都是女人,即使是因为她妈妈生出了些仇怨,但对于她,还是没办法记恨的。

许久以后,陶乐乐率先移开了话题,“康衍炜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蒋倩南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说,“这几天是没有,就外婆刚出事的时候那几乎是一天十几个电话,他一直待在英国没回来,估计是程习之搞的鬼吧。”

“……”陶乐乐点点头,随手抓起茶几上果盘里的一粒葡萄干放进了嘴里,若有所思地说,“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我是没有说。”蒋倩南耸耸肩,“但我想他这么长时间都回不来又联系不上你,大概也猜出来一些是发生了什么事吧。不过,”她定定想了想才又说出来,“听说最近他家里的生意很好,好像是拿下了一个什么国际上的大单子,他那个妈最近在上流社会那帮阔太太里也算是出尽了风头。”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无非就是程习之安排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