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长长地停顿了下,“也会永远记得康编你,对我的教导,这个电视剧是我的处女作也会是我的封山这作,我知道这也是康编的电视剧处女作,所以我希望这部电视剧将来能收视长虹!”

月牙说这一切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也很正常,可隔着沙沙的电波,就是很给人一种伤感的感觉,陶乐乐听完以后,莫名地就放下了手里的包子,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敏感情绪在作怪,这个月牙就是给她一种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感觉,不管是她张牙舞爪时的样子,还是那天在剧组初见她时她被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骂的时候。

康衍炜虽然不是一个女人,但他毕竟是搞创作的,所以自然地他也听出来了,他静了几秒,语气难得对月牙温柔了许多,“不是伤还没有好吗?怎么就要离开了呢?我还准备回影视城以后再去看看你呢!”

“呵呵呵,真的吗?”月牙在那端开心地笑了几声,末了又涩涩地说,“其实你不怪我给你惹事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初到剧组期时我给你惹了很多麻烦,也给你增添了很多烦忧,我为我那时的任性和不懂事向你道歉,对不起!康编,你是一个好人,你的太太也是一个好人,我很羡慕你们,能跟你们认识一场也是我的荣幸,山高水远,我们再会。”

说完这几句话以后,月牙就径直挂断了电话,直到嘟嘟嘟的忙音传过来,康衍炜才恍若梦醒来一般叹息了一声。

怎么他觉着月牙说这些时,好像挺,委屈的?而且最后那是,哭了?

记忆里,他好像没怎么着过她的吧?那她当时刚进组的时候确实也是笨啊,而且又不是他一个人骂了她,明明就是还有导演啊制片人的啊。

大好的气氛因为这一通电话被弄得怪怪的,陶乐乐咬咬唇望着被挂断的电话,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没好气地白了康衍炜一眼,“她那天醒来以后你是不是骂她了?”

“怎么可能?”康衍炜一副我怎么会是那种人的表情,“她醒过来以后我可是很温柔的好不好,可是,”他心虚地垂下头,眼神闪闪躲躲地,“可是好奇怪也令我想不通的是,她望着我就是一通哭,很伤心很伤心的那种,你不知道她当时都把我搞晕了,我问她是不是伤口痛,她不说,我又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还是不说,最后我没能忍住地说了她一句那你这是在矫情什么!”

“……”陶乐乐实在没忍住地狠狠踹了他一眼,“有话你不会好好说啊,人家都受伤了你还说人家矫情,你怎么这么冷漠啊你。”

康少也真是觉得自己冤死了,他梗着脖子解释,“那我都把该问的都问一遍了她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甚至我都把医生叫过来了她还是哭,那我能怎么办?当时那种情况下很丢人的好不好,搞得跟我怎么欺负她了似的才哭那么惨。”

“你……”陶乐乐气愤得又一脚踹了上去,“那女人不就那么回事吗?平时做饭切了下手都会哭的,何况是吊威亚摔伤了,真是对你无语死了!看你平时挺会讨女人欢心的啊,对月牙是怎么了?死机了?”

“……”

康衍炜被她踢的小腿肚都疼了起来,他抿抿唇,想起那天在医院时的情景,不禁也开始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做的真的有点过份了?

又想起月牙刚才跟他说话时的语气,他真是越想心里越有些不舒服,他顿了顿,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再打回去一个电话给月牙道个歉比较合适,毕竟大家可能就真的会如她刚才所说的那般,一辈子也不会再见了。

然而他才刚一拨通电话,那端就传来一个冰冷又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被注销!

他惊了下,又看了身边的陶乐乐一眼,陶乐乐也很奇怪地看他一眼,真是越细想越觉得这个月牙好神秘啊。

陶乐乐慢吞吞地拿起刚才丢下的包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面皮,“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说让人去查一下她吗?你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康衍炜摇摇头有些失神地答,“他们告诉我说,月牙是个假名字无异,而且她的资料被人刻意地保护了起来,所以一无所获!”

陶乐乐点点头,半晌,俩人都猛地一下想起了什么,惊恐地对视了一眼,陶乐乐清晰地看到,康衍炜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几下,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不能置信地开口,“应该不是那个样子的吧。”

“……”康衍炜也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她,语气里也是满满的难以置信,“不至于这样吧。”

“那……”陶乐乐说着,颤抖地伸着手指指了指手机,“那我怎么就有种她就是特意来找你的感觉?”

“……”康衍炜长长地叹了口气,重重地靠在了沙发背上,一向温润的嗓音里带了丝不明的意味,“如果她是来找我的,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有意思吗?而且,她不是说,她已经有老公了吗?”

陶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