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乐很生气,是真的很生气,她真是没想到程俏俏居然会帮这男人帮到拿她订婚的事骗她!!!!

她冷冷地站在那里,有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厌烦的眼神看向程俏俏,语气很差,“这样耍着我玩有意思吗?程俏俏,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程俏俏有想过她会生气,但也确实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尤其是看到陶乐乐隐隐发红的眼圈时,她更是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声音里都夹了些紧张之意,“陶子,陶子你别生气啊陶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这不也是想你能和程习之好吗?你说他爱你,你也爱他的,你们不在一起,这不是一种损失吗?”

她的话听得陶乐乐太阳穴突突地跳,她闭眼,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从心底底层爬上来,到底是没忍住地让眼泪落了下来,她很失望很失望地盯着程俏俏那双澄清的眸子看了又看,“程俏俏,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啊!”说到这里她又顿住,因为这实在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好地方,于是她换了一种语气,“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的话,我请你怎么把我带过来再怎么把我带回去,俏俏,算是我求你了,好吗?”

“我……”程俏俏为难地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站在她们不远处的程习之,半晌后对她摇了摇头,“抱歉陶子,我现在不能把你带回去,但请你相信我,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陶乐乐彻底恼了,她扭脸狠狠地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程习之,梨花带雨的娇颜格外地惹人怜,“程习之!你现在就这点手段了吗?!你让她把我送回去!”

“陶子!”程俏俏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别那么生气,陶乐乐一怒之下甩开了她,没有犹豫地冲她低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不想和你们姓程的再扯上什么关系了,你听不懂是不是!!”

程俏俏,……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认识陶乐乐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她发脾气,确实是有些把她震住了。

客厅里的气氛很怪,是那种说不上来的怪,落地窗那边有微风吹过来,带着些鲜花的清香和清草的气味,闻得人心里一阵清新安静,白色的纱幔随着微风在空中摆动着,一切看起来明明就那么美好,可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人愿意去欣赏。

半天后,陶乐乐的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了,三个人就那样站在客厅里僵持着,期间程习之深邃的眸眼一直落在陶乐乐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蛋上。

又过了一会儿后程习之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冲站在那里很是愧疚的程俏俏抬抬下巴,“你先走吧。”

“……”程俏俏抬眸看了一眼程习之,又将目光移向了陶乐乐黑白分明的杏眸上,当看到她眸中明显求救的眼神时,她顿时没有勇气再看下去,几乎是逃地离开了客厅,然后以迅雷之势从外面锁上了门。

陶乐乐明白既然程俏俏已经把她带到这里来了,那就说明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跑得了了,这死男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他总会有一百种手段让她臣服。

她就那样恼怒地站在那里,连一眼都不想看他,俩个人就这样僵着站在那里,他就一直用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子就是要定你的眼神看着她,有那么一秒,她真是觉得这男人现在这副样子就跟三年前她们初离婚时是一样的,一样的病态,一样的不可理喻。

“程习之!”她叹息着唤他的名字,尽量让自己的的语气和态度都友好一点,“上次咱们见面不是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吗?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女儿还在家里,你让我回去吧。”

“……”

话音落下足足有一分钟以后男人才漫不经心地挑着眉头开嗓道,“上次?上次是哪次?你都跟我说什么了?怎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次奥!

陶乐乐真想一巴掌甩在他那张欠揍的俊脸上,她定定神,放在身侧的小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可语气还是如刚才那般,“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得懂呢?我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个已婚妇女,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牵扯了,你听明白了吗?”

“哦!”腹黑的老男人很配合她地哦了一声,尔后才长腿迈向她,他高,气场又强大,就那样站到弱小的她面前时,陶乐乐明显感觉到附近的空气都有些紧张了,头顶响起男人专属的磁性的嗓音,“我说康太太,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怕什么呢?你说咱俩都单独相处那么多回了,我碰你了吗?”

完完全全调戏良家妇女的语气,却又被他说得一本正经的,他的模样和姿态也是一本正经的,除却看向她细白的脖颈时那饿狼般的眼神外,他真的是正经的不能更正经了。

他说话的间隙,还有意无意地向她逼近,陶乐乐下意识地就一点一点地往后退,可即使这样,也架不住他强烈又猛浪的攻势,更架不住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和他那独有的健康的又霸道的男人味道往她鼻孔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