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凌风四人在一个小孩的带领下来到阿强爷的住处。阿强爷住在山腰上一栋独立的破烂木屋里,距离最近的村民住房也有四五里地,一路上全是荆棘密布的山路,十分不好走。

小孩在带领凌风等人到了地方后,伸出白嫩的小手看着凌风。

凌风正在思考问题,看着小孩伸出的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焦达仁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才将小孩打发走。

“现在的小孩子啊,只认钱。”焦达仁一边感叹,一边走上前去敲门。

姚晨看着凌风尴尬的样子,掩嘴轻笑。

吴迪则走在最后,一副漠然冷酷的样子。

阿强爷一副典型的农村人样貌,脸上满是刀割般的皱纹,一时让人看不出年纪。阿强爷见敲门的是几个陌生人,也不以为意,礼貌的将凌风几人让进了屋子。

木屋里很昏暗,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霉味。屋后连接着一条山路,径直通往山里,一颗巨大的榕树遮住了半边山道,榕树下是一间用木头搭建起来的猪舍。

凌风等人跟着阿强爷走到猪舍前。

阿强爷也不问几人来意,蹲下继续切割猪草。

猪舍里一口猪听到脚步声,哼哼唧唧叫个≥∟,不停。

“这可是原汁原味的山里猪啊,比喂饲料的猪不知道美味到哪里去了。”焦达仁看着在猪舍里拱个不停的那头猪,不由感叹了一句。

凌风几人此行的来意,自然是询问之前在村子里听到的。关于发匪的事情。

“阿强爷,听村子里的老人说。您的父亲被长毛胁裹进山,自此一去不回?”凌风蹲下身问道。屋子里的阴沉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因此他也懒得再旁敲侧击。

吴迪在木屋周围四处查看,不时停下来掐指计算,嘴里默默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焦达仁好奇的跟在他身后。

阿强爷继续切着猪草,正在凌风以为他没听到时,阿强爷抬起头说道:“年轻人,别听村里人乱说,怎么可能?”

“啊?”凌风吃惊的说,“您是说没有这回事情?这里没有来过发匪?”

“那倒不是。”阿强爷呵呵一笑。“只是被胁裹进山的并不是我老爹,而是我太爷爷,我也是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到阿强爷这样说,凌风反而更加相信这个传闻,毕竟天平天国起义距今也将近一个多世纪,怎么看阿强爷也不像是个百多岁的人。

“听说您太爷爷是远近闻名的渔民,一天可以打好几百斤鱼呢。”凌风笑着递给阿强爷一根烟。

阿强爷用衣襟擦了擦手,接过烟点上。笑着说道:“我太爷爷是个远近闻名的捕鱼能手不假,但一天怎么可能捕上来数百斤鱼啊?”

这时,吴迪和焦达仁从榕树后转出,坐在凌风身边的木桩上。姚晨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

凌风不动声色的瞥了二人一眼,继续问道:“阿强爷,您太爷爷是不是还是个好猎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