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诚在心中叹息一声,道:“好吧,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也就不拦着你。不过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便希望你能从一而终,坚持下去。”唐诚轻声的说着,没有等林平之说话,直接道:“这第二门功夫也是一门剑术,放眼当今武林,此剑术便是比起那《独孤九剑》也是只差一筹。而这门剑术,跟你们林家,还有着莫大的渊源。”

林平之闻听此言,顿时一愣:“跟我林家有渊源?”

唐诚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有着莫大的渊源。因为我要传你的这门功夫,名叫《葵花宝典》!”

“什么?葵花宝典!”

林平之闻言顿时惊叫出声。

这‘葵花宝典’是什么武功?

这可是当今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赖以横行天下而不败的绝世神功。

凡是名门正派弟子,都知道这门功夫的名号。

福威镖局当初也是以名门正道自居,这林平之自然不会不知道。

瞧得林平之惊骇的样子,唐诚笑了一下,道:“不错,就是‘葵花宝典’!”

听着唐诚再度重复,林平之总算是深吸一口气,强自叫自己平静下来。

“师傅,这‘葵花宝典’可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独门功夫,怎会跟我林家有关系呢?你莫不是弄错了吧?”

此刻,林家虽然灭了,而林平之也落魄到了这种地步。

但是,他还是不愿,自家那声名狼藉的魔教牵扯上什么关系。

唐诚笑了一下:“你是有所不知。要说起‘葵花宝典’,就绕不过你林家的‘辟邪剑法’。究其本质,你林家的‘辟邪剑法’乃是‘葵花宝典’的残篇。而‘葵花宝典’则是你林家‘辟邪剑法’的完整篇!从根本上来讲,这两门功夫,乃是同源而出的。”

唐诚平淡的诉说着辛秘,林平之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

“辟邪剑谱不是林家先祖远图公所创么?怎么会跟魔教的‘葵花宝典’是一种功夫?”

他有些无法相信,毕竟这件事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而唐诚现在说出来,太突兀了。

唐诚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林平之的疑惑。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那《葵花宝典》原是北宋年间皇宫中的一位宦官所著,其内武功博大精深,而且凶险莫测,根本不为世人所知,在宋氏江山尚存之时,根本不显于世。直至元蒙大军横扫天下,宋氏江山灭亡,这门功夫方才辗转流落江湖之中。后不知何故,被莆田少林寺的红叶禅师所得。红叶禅师天性善良。见此功歹毒凶险,本意将之毁去,但又念及乃此功乃是前辈高人苦心孤诣之作,又不忍其就此消失于世间。便将之束之高阁,不传于世,唯恐歹人仗此功。荼毒江湖。”唐诚如数家珍的说着‘葵花宝典’的来历,同时也重新落座。从茶壶中到了杯茶,茶水早就凉了。但他也不管这么多,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林平之听得津津有味,不仅催促道:“那后来呢?”

唐诚瞅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道:“但是这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当时夹缝华山派门人岳肃与蔡子峰拜访红叶禅师,意外之中发现了这门功夫,忍不住诱.惑,便偷阅此功。那时因为二人身处莆田少林寺内,唯恐被红叶禅师发觉,便是二人分阅,一人背一半,决定等回归山门之后,重新合并此功。但不想,此二人回华山后,彼此把各默记的功夫加以比较印证,却是发现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完全融合不到一起。”

“但岳、蔡二人都是极具信心之辈,俱认为是对方背错了书,只有自己所记才是对的。于事,二人由此争执不下,时间愈久,矛盾越深,终至酿出剑气之争,导致华山一分为二,一为剑宗,一为气宗!”

林平之越听越是糊涂:“那我林家先祖呢?”

唐诚瞅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道:“在那二人离去不久之后,红叶禅师便察觉此二人偷阅了宝典,便拍了一曾任前去质问。那岳、蔡二人也不否认此事,一边道歉,一变却以宝典中的功夫像那僧人请教。那僧人事实上根本不懂宝典武学,但其却是智慧超群之辈,而且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是以,一边随口向二人结识,一边却是暗中默记宝典武学。”

林平之听了这话,有些愕然,难以置信道:“那、那僧人莫不就是我林家先祖远图公?”

唐诚点了点头,道:“不错,那僧人便是日后的林远图。当日,他从华山离去以后,便是直接还俗,改名为林远图,并未回归莆田少林。而后,他便以自己默记的‘葵花宝典’功夫为基础,再加上自身在莆田少林所学的武学,相互借鉴融合,凭借不俗的智慧,便创出了名震江湖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而后,他凭此剑术,威震江湖黑白两道,一时间,风光无比,前途无量。但也就在那个时候,青城派高手,也就是余沧海的师傅长青子看不惯林远图的飞扬跋扈,出面挑战,结果也再在了他的手上,以至于日后郁郁而终。这也是为何余沧海要对你林家下此毒手的原因,一方面,为了报师仇,一方面,也觊觎你林家的辟邪剑谱!”

听完唐诚的话,林平之整个人都愣了。

他剧烈的喘着气,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余沧海到底为何会对自家下如此重手了。

过了片刻,林平之忽然抬起头,不解的问道:“师傅,找你这般说法,远图公威震江湖,武功超绝,那他传下的‘辟邪剑谱’应该也是真的了,应当绝妙无双才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