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年纪到了,心态也比较成熟,在一起相处并没有太多冒心形泡泡的情况,但却很温馨。

这也是两个人互相欣赏的地方,没有故作姿态,也不需要耗费太多不必要的精力在互相试探上。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主动跨出一步的陆然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跟霍毅臣大致说了一下。

顺便那个为应付他妈,在微信里聊过几句的妹子也交代了。

“我跟她只是象征性的打过几次招呼,基本没聊什么,至于我家……我爸妈的思想很保守,一定不会像你家接受度那么高的,你之前跟我说的方法虽然可行,可也未必一定能成。”坐在沙发上,两人挨在一起,陆然说。

霍毅臣用眼角余光看着那个显得有些劳累的‘将来恋人’,左手灵活的动了几下,随后就像是忍无可忍一般,手掌一伸,覆在陆然头顶上。

陆然的头发很软很滑,他并不是第一次摸,不过如此光明正大,倒是头一回。

满足自己手感的同时,还学着上次陆然的手法,轻轻按压着对方头顶的学位,看到那个人轻轻闭上眼,头一歪,靠他靠得更近,洗发水的清香气息就窜入呼吸。

霍毅臣感受着另一个人的味道,心不在焉的回应着陆然说的话题:“没关系,我就喜欢有挑战的事。”

陆然瞄了他一眼,“所以一边跟家里出柜一边打公司下属的主意吗?还真是有挑战……”说到这里,陆然来了精神,半转过身体坐直,说:“虽然现在问有点晚了,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假戏做成真的?”

主意到底什么时候打到他身上的?

霍毅臣听后,略抬了抬眼。

早就认识陆然这件事,他从来没说过,暂时也没有打算说的意思。就像潘池说的,男人还是要掌握点主动权,一旦被陆然知道他早就留意过对方,到时候他在家里的地位就会无形中降低了。

稍一斟酌,霍毅臣开口道:“一开始。”

“合同的一开始?”陆然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他把那天中午被霍毅臣叫上楼,签那个什么合约,还有那个1800条前前后后的事都想了一遍,觉得不太可能,“就算我们真的‘神交已久’,可毕竟没真正了解过,你可不像是那么随便会确定追求对象的人。”

你又怎么知道有没有真正了解过呢?

霍毅臣眯着眼,不过这句话他并没说,“我是单身,而且是商人。你觉得我会在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上浪费半年时间?”

他所谓的‘没有必要’自然是‘弄个假恋人取得父母同意然后再分手’这件事。

陆然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以霍毅臣的头脑,如果真的那么干,除了向家里出柜没有任何好处,既损失一笔钱,还浪费了半年大好时光。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么说他不是低估了霍毅臣的精明,而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不对啊,他费解的是霍毅臣不会随便就确定非竽勘辏啥苑降幕卮鹑慈瓶苏飧龌疤狻

“我刚才问……”陆然回过味来,准备纠正一下对方回答问题的方向,放在他头上的手却突然下滑,随即转至脖颈前,一把将他按靠在沙发背上。

按在脖子上的力度并不大,却足以压制住他,让他无法轻易动弹。

眼前一暗,陆然就感觉到嘴唇上传来大力碾压的触感。

暗叹一声,陆然已经知道这是对方不想回答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反正意义也不大了。

就当,他走进那间办公室时,就被猎人盯上了吧。

怪不得当时他总感觉对方有股胜券在握的让人不爽的感觉。

嘴唇被对方一遍遍轻轻舔舐,像是在祈求着放行一般。

陆然妥协的张开唇,迎接对方的入侵,手臂也抬起环在对方颈后。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深吻,可陆然还是无法习惯对方带给他的那股侵略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人的技术似乎进步的很快?

简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他明明记得之前虽然也接吻过,可还能把持住自己,可如今却发现,如果不是他及时回神,衣服都要被扒了!

两个人气喘吁吁分开的时候,霍毅臣终于忍不住问了:“什么时候?”

尽管也很狼狈,可看对方更为难耐的样子,陆然心里还是平衡了不少,而对方这个问题也很好理解,自然是问什么时候滚床单。

“别……那个,你有过经验吗?”

“没有。”霍毅臣表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