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磐感觉有些惊讶,随即便勾唇笑了笑,探手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卫生间。

应该算是公主抱吧,第一次得到这样的亲密接触,跟蒙骁在一起的时候,大约太清纯,更加亲厚的反而是牵手,或者是机缘巧合的背。蒲又时的脸有点红起来,但是也许想到这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也就无所顾忌的厚着脸皮抬手环着他的脖子,蹭了蹭。

肌肤相亲的感觉,干燥的地方渐渐燃起一种燥热,湿滑的地方黏黏弹出了一种煽情。

两个人身上都蒙着薄薄的汗,在灯光下,有一种浅色的光芒氤氲。

他的一只手扣在自己胸前,一只手环在自己的腿弯下,虽然走路很有节奏感,但是向来十分敏感的蒲又时,还是感觉到一种痒痒的感觉。

她憋着笑,蹼蹬了两下腿。

被倪磐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屁股,声音却没有那么生硬的说,“别闹!”这种感觉很奇怪,总觉的倪磐好像是一个很有规矩的人。虽然看他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不规矩。

挺翘的屁股上留下了微红的指印,没什么疼的感觉,不好意思和羞辱的感觉在心头一阵激荡。她哼唧一声,瞪了他一眼,还是消停了。

他放掉浴缸里面早已经冷掉的水,拧开水龙头继续开始放水。

她就半贴着他站,这样赤身**又相顾无言,感觉真是非一般的尴尬。她不自在的划拨了两下脚丫子,随口道,“对了,你叫什么啊。”

倪磐楞了一下。大约并没想到会被提问这样的问题。通常来说,一般会留英文名,或者是绰号。不过他的绰号太多,自己倒不一定真能知道。这个在开始的时候介绍人应该就有告知吧。那么,在知道对方不会留下真名的情况下,谁还会自讨没趣去问呢?

于是他反问道,“你呢?”

他一向是一个不吃亏的人。冷酷自私这种评价绝对不会感到陌生。

蒲又时软软的诶了一声,无知无觉的说,“我叫蒲又时啊。”

倪磐听见她这样呆萌的声音,忍不住有些愉悦,嘴角也扯开了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的弧度,下意识的说,“我叫倪磐。”

她的眉头蹙着,苦恼的自言自语道:“人?旱哪歉瞿呗穑空飧鲎钟邪谅?囊馑家?j裁?an啊?”她觉得这句话她是故意的。

倪磐淡淡的说,“磐石的磐。”

她若有所思又恍然大悟的说,“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他笑诩道,“那你改叫蒲又草吧。”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哼,我还叫蒲如丝呢。”

他丝毫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也不错啊。英文名都不用起了啊。”

她气的都有点儿发抖了,“没有品位!”

虽然是盛夏,但是房间里面的空调打的很低,湿了汗的身子这样裸着,站一会儿还是会冷的,所以当感觉到她的颤抖,他第一时间就是揽住了她,望了望水说,“差不多吧,洗一洗吧。”

她哦了一下,从善如流的踩进浴缸里面。

他也没有扭捏的跟着站了进去,扶着她坐下来。

她贴他很近,他举着淋蓬头劈头盖脸的从她的头上浇了下来。

她满脸都是水,温热的水扑面而来,头发立马浮贴老实了,有的水滴进了耳朵里面,有的滴进了眼睛里面。她只能闭上眼睛,嘴巴还是不客气的骂道,“神经病啊。”

他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举着淋蓬头,水花没有条理的乱撒,他的吻却再次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感觉比刚刚的水温更加的温热,有一种灼热的烫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