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鲜红的颜色...

似乎是血...吧?

※※※

翌日清晨,当沐阳白从饥肠辘辘中醒来,推开门时太阳已照到院落中央。整个小院里面寂静无声,甚至可以说周遭仿佛是被静谧吞噬了般。

没有鸟叫虫鸣的声音,没有村落中常听到的狗吠声,甚至连风声也仿佛被迫沉睡了一般。明明周围绿树红花,芳草青青,景观极美,但这股沉静却让人感觉不出半点生气。

有些惊悚的气氛让模样皱了皱眉,深深呼吸后就偏着头唤了声:“请问,有人在么?”

沐阳白声音不小,但因为院落开阔所以听不到回音。等他再叫唤第二声时,就听到左手边传来厚重门轴转动声,倏地一回头,对上的就是苏梓诺那藏在房檐阴影下的脸。

“你,叫唤什么...”

明显有些不满的声音配上那两簇微皱的蛾眉,一眼便让沐阳白想要询问的话哽咽在喉间,半晌才有些抱歉地薅了下微蓬的金发道:“苏小姐,这个,我,为什么这里这么安静,就好像...”

好像没有人住一样...

“因为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

苏梓诺淡淡的语气说出话仿佛惊世骇俗般让沐阳白愕然不已,难以置信地微张着下颚,良久才舍得合上:“这,怎么会,这里明明是村落,却为什么没有住民?”

“以前也有很多人,但后来他们都死了...”苏梓诺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冷,那张本还算温和的脸上此刻连半点温度也吝惜给他。这种模样,就是沐阳白再钝感,也明白对方显然并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

是以,尽管她的话中没有透露出半点有助于他离开的信息,沐阳白也只得尴尬地改口道:“...那,苏小姐可以陪我到村口去看看么?”

知道沐阳白是想查探村庄情况,苏梓诺只是抬头看着那已越过院落中央线的阳光,唇角下垂:“不要叫苏小姐,叫我梓诺。”

言讫,整个人转身又没入房中,待她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柄白色为底画着一簇红梅的油纸伞,撑开后走到院中,回头见沐阳白整个人愣着不动,秀眉一挑便道:“怎的?呆子又发愣了?!”

呆子当然没有发愣,他只是在看那柄伞,和伞下的人...

油纸伞这种算是古物的东西,就算是搭配上女子,他也不是没在古画或者蜡像馆里上见过。然那时只单纯是欣赏那种伞与女子相配,交碰出的那种婉约且古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