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索镇。

大规模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无论是布索镇的守军,还是来自纳兹尔帝国的攻城军,都遭受了非常大的伤亡。

当初许岩所担心的那种奇怪的魔法器材在攻城战中着实发挥了可怕的威力,有不少的守城士兵,不论是高手还是一般的士兵,在直接遭受到那魔法器材一击以后的下场都是只有一个:当场死亡。

不过与此同时,火神机与火蜂制造容易且造价便宜的特点在这样的拉锯战中也显示了出来,上百门火神机和火蜂对着敌人使用魔法器材的位置同时发射,最终总是能损坏损毁好几台这样的魔法器材,严重地削弱敌方的战斗力。但是反过来,这些魔法器材虽然对生物体有着无以伦比的杀伤力,却对完完全全由金属和木材制造的火神机和火蜂没有什么作用,在互拼伤亡的好几轮射击以后,攻城军队的火力密度完全被压制了下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地,布索镇的守军也派出了许多精英小队,不断潜入敌人的营地之中进行偷袭和破坏,从正式战争开始之前一直活动到现在,已经对敌人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现在,因为攻城方的损失,大规模的的战争已经在短时间内无法继续打响,而同时也因为守城方遭受的损失,盘踞在布索镇外的敌人军队没办法被驱逐,现在双方就是在布索镇这里僵持着。

而战争,军力充足的时候有军力充足的打法,双方都无法进行大规模战斗的时候也有这个时候的打法——现在,一个身披血红色斗篷,头戴一个遮盖住大部分脸庞的头盔,手持一把长矛和一面大圆盾,腰间别着一把剑的战士在后方的一些士兵的陪同下走到了布索镇的城门外,对着布索镇城墙上的守军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长矛,接着将长矛拄在了地上。

单挑挑战,算是整个大陆上一个历史悠久的习俗了,即便是对于交战的双方而言,这样的挑战也是颇有威慑力和约束力的:比如说,现在如果布索镇的守军开弓齐射将这个战士射死,这对于他们来说坏处多过好处,因为这样的行为容易给守城士兵一种“玷污了决斗的荣耀”的负罪感,还有一种“己方无人”的不安全感。

可是这个挑战者的时机确实挑得比较好,在前些天的战斗中,布索镇许多由较强战斗力的军官都受了伤,现在有十足战斗力的人并没有多少。

这个战士,现在在布索镇里被称为“血袍战将”,自从两天前他开始挑战以来,不锁着已经有四人迎接他的挑战,无一人生存归来。而今天,这个战士仍然来继续挑战,如果仍然没有人能够将其击败,那布索镇里的守军士气将会遭受非常严重的打击。

只见这“血袍战将”站立了好一会,依然没有人出城应战,跟在他后方的人就开始大肆用污言秽语嘲笑辱骂布索镇里士兵和将士。现在站在布索镇城墙上的士兵们个个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个时候,布索镇的城门打开了。

一个身穿深紫色长袍,头戴一个精致的深紫色头盔,与那个战士一样拿着一把长矛一个圆盾并且腰间别着一把剑的战士走了出来,一阵风刮过,露出了这个战士长袍下遮盖的曼妙身材——这个战士居然是个女人。

“居然是个女人,巴托尔帝国就没有人能和我一战了吗?所以派个女人出来指望我手下留情?”“血袍战将”瓮声瓮气地问。

“野蛮的纳兹尔人只会将女人视为生育机器,我们巴托尔人个个都可以成为强大的战士。”身穿紫色长袍的战士冷冷地回答。

“很好,那我倒要看看,你口中所谓的强大的战士有怎么样的实力!”“血袍战将”一挥手,将长袍解下,待他的对手也同样将长袍解下并且扔到一边的时候,他对着眼前这个女战士狠狠刺出一矛。

女战士身子往侧面一跳,同时对着对方刺出一矛。

“噌!”女战士的矛被对方用圆盾斜着挡开,矛身从圆盾表面滑了出去,“红袍战将”趁势长矛横拍,可是矛身却被对方的圆盾以一个向上的弧度卸了开去。

女战士身体从低处旋转起身,右臂以一个斜向旋转的角度从下往上一甩,她手中的长矛对着“红袍战将”的胸口狠狠撩了过去,“红袍战将”迅速将盾收回,“当”地一声将矛尖挡住,自己的身体被冲力击退了好几步,同时女战士左手顺着身体旋转的姿态将圆盾朝一旁甩开,盾边缘狠狠地击打了一下“红袍战将”的长矛,差点将对方的长矛打脱手。

牢牢地将长矛抓住,“红袍战将”看着女战士笑了出来:“好,有意思。”

女战士面无表情,将手中的长矛对准了对方。

在布索镇的城墙上,德特洛镇守正紧张地看着这一场单挑。

不因为别的,场中那个女战士,正是桑德莉亚。

因为现在布索镇驻守的有实力些的军官不是阵亡就是负伤,面对敌人派出这一个精锐战士的挑战,无人能够应战的情况下,桑德莉亚自告奋勇要求上战场。

许多见识过桑德莉亚魔法威力的人都出言劝阻,这样一个强力的魔法师,八成不是很擅长近战,在单挑中折损了,那对于布索镇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可别小看我,我过看这家伙战斗了,我可以打败他。”桑德莉亚简单地一句话让所有试图劝阻她的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