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没有以后。”清流看着莫九卿,眼中带着难过。

莫九卿一听清流的话,忍不住笑道:“人活一世,想以后做什么,现在活的快活活的自在就好,我没有想过以后也不需要去想。”

“你知道我说的以后是什么意思!”清流听着莫九卿的话,显然有些激动了。

莫九卿知道,这是真的在乎自己,把自己当作家人了才会这样,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能够重活这一世她已经满足了,所以就算没有下辈子,没有以后她也不会觉得有遗憾了。

“清流,你或许不会明白那种情感,以后太遥远了,我只要现在。所以不要阻止我,让我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这才是真的帮我。”莫九卿看着清流,缓声开口说道。

清流听着莫九卿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许久这才缓声道:“你确定要去?”

莫九卿点头:“非去不可。”

“我不管以前的那个莫九卿如何的,我只在乎现在的莫九卿,我不想你没有以后!”清流看着莫九卿坚定的模样,多少有些崩溃。

莫九卿听着清流的话,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吗?”

清流看着莫九卿,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会提起以前的事情。

“你在打扫卫生,我和紫苏闯进了林子,我还逗弄了你,那个时候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谙世事。我希望你和以前一样,我不是一个天真的人,清流我必须去,如果我不去有太多的性命会被辜负,你知道如果这样的话,我有以后又能怎样呢。”莫九卿走近清流身边,轻声开口。

清流还想开口,被莫九卿伸手制止:“从现在开始,我每后退一步你就开始念般若波罗蜜心经吧。”

清流眸光湛湛的看着莫九卿。莫九卿淡淡一笑,随即开始后退。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清流这么没有反驳莫九卿,莫九卿每后退一步,他就开始念一段,一直看着莫九卿走远。

一直到莫九卿的身影在清流的眼中彻底消失,清流这才停止了口中的念念有词。

他的心早已不静了,念这心经就好似亵渎了菩萨一样。

“师父,徒儿破戒了。”清流没有转身,轻声开口时声音有释然。

“你记得当初你跟她下山的时候,为师和你说过什么没有?”无奈又慈爱的声音响起。是当初在安云寺时,一眼看穿莫九卿的大师。

“你们都在问我那个时候的事情和话语,可是我现在只想要记住现在,不想去想以后。”清流摇摇头,认真看着自己师父开口。

“你还是太年轻了,经历不够历练不够。”大师看着清流缓声开口。

清流没有说话,但不管如何,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那么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师父,你还有办法的是不是?”如果没有办法,早在一开始就不会让莫九卿离开安云寺了。

大师看着清流激动的模样,轻轻叹气道:“那是俗事的事情,你不该再去插手,你这些年的修行你难道还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清流听着自己师父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点头道:“我知道,但这些事情于我而言没有帮助她来的重要,所以……师父不要再阻止我了。”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自己也没有后悔过。”顿了顿,清流继续开口说道。

大师听着清流的话,眼中有不忍,就算想要责备又能怎么办呢,这是清流自己的业,就该他自己去度过。

“跟我走吧。”再次开口,虽然有无奈但也有妥协。

清流听着自己师父的话,轻轻点头,眼中带着点点泪光。

“师父,对不起。我终究辜负了您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