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这里虽是军营,军士们住的却不是帐篷,而是一幢幢用木头搭建的屋子。将军们住的,更是用砖石盖起的豪华大房。

此刻在营地中央的一间大房子里,管逑正端端正正地立在地上,哆嗦着自己身上的肥肉,正拼了命地将自己的脑袋往一边撇,只因此刻正有一只手,在一遍遍地打着他的另一边脑袋。

这人一边打,还一边狠狠地教训着,但管逑虽然痛若,却丝毫不敢有一点违逆,始终都老老实实地、端端正正地立在地上,偏脑袋是他敢做的极限,而且主要还是被打偏的。

“废物、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坏了老子的大事?”

“我费了多少功夫,才终于找到机会让那两个新兵钻进一个必死的圈套,但就因为你的愚蠢,让为父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你竟然把那头狮鹫让他们抢了回去!你知不知道,四阶中期的狮鹫,一日夜就可飞行二十万里,但是军营里四阶中期的马一天最多也就跑两万里路!从这里到皇城,三个月的时间,骑马走一个来回都不够,但是骑一头狮鹫的话,就只需要几天时间!”

“为父只限制了军营中顾拓等人不能出手,但有狮鹫,他们大可飞回皇城请帮手过来,有了皇城的高手相助,几个飞虎山踏不平的?”

“你这愚蠢的东西,听说是你骑着狮鹫在那两人面前故意显摆,才被人将狮鹫抢了去,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管平英明一生,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

管平愤怒地重重拍出一掌,直接将管逑打得离地而起,这么大个肉球砰然撞到墙上,又从墙上掉落到地上,却是弹力十足,又在地上弹跳了足足三下才停止下来。

这一幕看得管平更加火大,“你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简直丢尽了老子的脸,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吃,看你都吃成什么样子了?有哪个武者会长成你这副身材的,就是牧场里专门养来宰的肥猪,也比你苗条!”

管平一脸直黑得发青,怒气冲冲地朝管逑走过去,就想再在他身上踹几脚。

“大哥息怒!”管朝立即跑过来拦住了管平,“大哥,此事逑儿也是受害者,狮鹫被抢,错不全在他。那狄孤二人是太子殿下看中的人,武力当然不会差,逑儿打不过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再者,这事情已经发生了,您责备逑儿也于事无补,不如想想什么办法,来弥补逑儿的过矢,让那两个新兵逃不出这次死劫!”

管平气哼了一声停下脚步,定睛看向管朝道:“朝弟,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管朝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哥,要让那两个新兵在三个月内灭不掉飞虎寨,提不出飞虎寨当家腾豹的人头来,很简单!”

管平脸上怒气顿消,急声道:“朝弟真有好办法,快快讲来!”

管朝微微一笑,道:“大哥你手下原本有三位营长,但现在齐真在剿匪中被杀,大哥手下势力大减,当赶快吸收一些新的强者加入,那飞虎山的当家管朝,可是一位战魂境强者!”

管平眼睛一亮,盯着管朝道:“你是说,要我将那个山贼收为己用?这行吗?那些来自西荒的贱民,对我天火国的人可是苦大仇深啊!”

管朝很郑重地点头道:“大哥,从西荒来的人大多落草为寇,还不是因为在天火国处处遭到歧视,无处容身所致?只要我们放开胸怀,给这腾豹哪怕一丝的看重,他便会誓死为大哥效劳!”

“而且这人我也查过了,飞林郡内山贼的匪首是飞云山,但是腾豹的大哥却死在了飞云山大当家手下,所以此人虽表面对飞云山恭敬,实则是阳奉阴违,飞林郡内所有山贼之中,此人是最容易劝降的!”

“我们甚至还可许诺,将来帮他灭掉飞云山,助他报仇,这样腾豹便将更死心踏地地效忠于您!”

管平眯起了眼睛,双目中连连闪过光芒,沉思了一下道:“朝弟,你的意思,是我收了这腾豹之后,不仅手下得一悍将,更可将腾豹保护起来,让那两个新兵没法完成军令状?”

“没错!”管朝重重点了下头,“但现在还不是策反腾豹的时候,若是让严复知道了,他很可能以此为由,扣您个勾结山贼的罪名!”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与腾豹暗中来往,先将他与手下重要的心腹转移到一个安全隐秘的位置,叫那两个新兵找之不到,任务自然无法完成!”

“这之后,腾豹便将成为我们隐藏在暗中的力量,等到将来我们干掉了严复,这支力量自可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