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率领血虎卫往正北行了三天,在一座名叫虎牙山的大山前停了下来。

众血虎卫在密林中休息,而萧玉则在一座较高的山峰峰顶等夏禹。

月上中天之时,夏禹化身的血色乌鸦飞到了萧玉身前。

一化身成人形,夏禹就一脸振奋的对着萧玉说道:“绉县有六千守军,守将是吕家的吕轻,城内没有一个长生境高手;鹤山城有一万两千守军,守将是夏子承,城内也没有一个长生境高手;黑河关中有九千守军,守将是夏云翼,城内有夏天峥、夏行生两个长生境高手。”

“夏云翼?手持天衡弓的那位四少爷?”

“正是他!”

“在黑河关就能见到他,我们还真是有缘!”

萧玉冷笑一声,沉思了一会,沉声道:“既然绉县的守将不是夏家的人,那就直接去鹤山城。”

夏禹点点头,变化成血色乌鸦,朝着西北风飞去。

萧玉率领血虎卫一路急赶,在天色将亮之时来到了鹤山城外的西鹤山中。

找了一个隐蔽的山谷藏好之后,萧玉以低沉的声音对着众血虎卫说道:“你们是不是都十分好奇本将与射日山庄的关系?”

天下间各方大势力都知道萧玉与射日山庄有仇,不过,这些修习射日山庄箭技的血虎卫却不知道萧玉与射日山庄之间有什么恩怨。

在众血虎卫脸上扫了一圈,萧玉接着沉声道:“大概在十余年前,先祖被射日山庄庄主夏渊出卖,死在了青丘山东边一座无名小山之中。本将努力修炼是为了报仇,称臣与陛下同样存了一份报仇的心思,当年训练你们,也有让你们对付射日山庄火焰骑兵的意思。”

听到萧玉这一番话,众血虎卫沉默了一会,连小诚当先说道:“将军的仇就是我们的仇,帮将军报仇乃是天经地义。”

连小诚话音刚落,马圆方就接话道:“小诚说的没错,帮将军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将军往那儿指,我们就往那儿打。”

不一会,众血虎卫都开口表了一番忠心。

萧玉挥手示意众人停下说话,沉声说道:“本将能隐忍十年,现在自然也不会冲动的带你们去冒险。你们是本将一手训练出来的,就相当于是本将的弟子,本将不会薄情到送自己的弟子去死。”

顿了一顿,萧玉接着说道:“现在本将还没有报仇的本事,不过,这却不妨碍本将先找回一些利息。你们在这儿好好休息一天,养足精神,入夜随本将杀入鹤山城,杀光所有与射日山庄关系密切的夏家族人。”

“遵命!”

齐声以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声,众血虎卫就都闭上了双眼,以萧玉教他们的秘法恢复连日赶路损耗的气力。

众血虎卫在修养,萧玉则双眼无神的灰衣着当年他在射日山庄的生活。

当年萧玉在射日山庄呆了一年半的时间,在这一年半的时间中,除了得到夏云川传承那件事之外,就没有一件事值得他去回忆了。

当年的萧玉只是一个侍从,又有谁会以真诚待他呢?

眨眼之间,时间就过了晌午。

此时,天上的太阳还没落下,月亮却已经悄然冒头了。

众血虎卫吃了事先烤好的肉干,喝了一点泉水,待太阳完全落下,就在萧玉的率领下朝着鹤山城行进。

萧玉率领血虎卫隐藏的地方距离鹤山城不过七八里,两刻钟之后,他们就出现在了鹤山城南城门下。

见到一支几千人的军队不听劝告直冲上前,守门的偏将连忙命令守在弩机边与投石机边的士兵操控弩机与投石机攻击下方的军队。

操控弩机的士兵往弩机上装弩枪的时候发现,弩机的弦断了,那些操控投石机的士兵在操控投石机的时候也发现投石机也坏了。

见到这样的情况,那偏将连忙指挥城墙上的士兵以弓箭对付已经冲到城门前的血虎卫。

城墙上的士兵还没射出他们的第一箭,那个偏将就被血虎卫中修为最高的马圆方一箭射穿了咽喉。

冲在最前面的三百血虎卫射过了一轮之后,城墙上的士兵才将他们手上长弓上的箭枝射出去。

萧玉训练血虎卫有对付射日山庄的目的,自然花了很多时间去训练血虎卫躲避箭枝的能力。

一边躲避箭枝,一边踏墙而上,不一会,修为最高的近百血虎卫就都上了城墙。

鹤山城的守军不是什么精锐,自然挡不住血虎卫的攻击。

有近百血虎卫上了城墙之后,很快的,鹤山城的南城门就落到了血虎卫手上。

夺了南城门,马圆方与张宝年两人带着血虎卫中的高手往城内杀去,而连小诚则打开城内,与张佑年、林毅一道率领剩下的血虎卫连忙跟上。

鹤山城中除了守将夏子承之外,剩下的兵将都不是血虎卫的对手,故而,夏子承不出现,萧玉也不需要出手。

大战刚开始,鹤山城中的百姓就都躲到了家里,在空旷的街道之上,就只有血虎卫在追杀鹤山城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