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t;}.n;}</>

城门官顿觉在妇人面前失了面子,有点气急败坏地再次大叫起来道:“我说放行,都他妈让开,听到没有?”

旁边有同伴急忙拽拽城门官的衣角。

“哎,我说你们他妈都听不懂……”城门官一甩同伴的手,还要再骂,忽然惊觉城门守军的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

“柴将军?”

认出来的人是柴少宁,城门官醒悟车中的妇人身份绝对不一般,说不定就和昨夜的皇宫爆炸案有关。他吓得浑身哆嗦,手里面的金子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没你的事,让开一边。”

柴少宁并不想过多计较,挥手喝退城门官。

车中妇人听出外面形势不善,她冷笑一声,晃火折点亮了提前备在车中的蜡烛,这才回身挑开前窗帘布向外观看。

“师伯?”妇人这一看,顿时惊得叫出声来。

难怪自己的手下变得那么安静,陪着柴少宁一同前来的人竟然是妇人的师伯:髯师翁长龄。

只不过翁长龄此时的形象实在不敢恭维,连赖以成名的胡子也都不见了。

妇人一伸手,从座下的厢格内提出一个大铁球,跳出车厢叫道:“柴少宁,放了我师伯,不然大家谁也别想活。”

翁长龄脸上露出苦笑,他这样子的确会让人误会。

咳嗽一声,翁长龄开口道:“闽珠,放下破天雷。事情已经不可为,我陪柴将军来找你,是想给大家都留一条生路。”

“师伯您老人家受了他的胁迫,对不对?”黎闽珠怎么也不相信翁长龄能说出这种投降的话来。

“我没有受人胁迫。”翁长龄道:“你师父说得对,如今天下形势已定,逆势而为,只会害人害已。福建百姓曾经为战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场仗,不能再打下去了。”

“您是认真的么?”黎闽珠脸色震惊。如果翁长龄投向朝庭一方,对福建残余势力的军心将是致命打击,她和父亲黎孝祖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柴将军,您来说吧!”

翁长龄对柴少宁表现出了罕有的尊敬。

武功高到让人仰望的程度,却依旧存怜悯世人之心,这种胸襟和气度,值得任何人尊敬。

柴少宁点点头,向着皇宫方向一抱拳,以示尊敬道:“皇上开恩,对黎孝祖元帅及其部众予以特赦。只要他解散手下,过往之事一概不予追究,若肯率部归降,必予重用。”

说完放下手对黎闽珠道:“黎小姐,请随我暂回驿馆。待朝庭招安文书写好,在下恭送翁前辈和小姐出城。”

柴少宁从翁长龄口中得知,黎闽珠姿容绝世,眼高过顶,年过三旬却依旧没有出嫁,因此称呼她为小姐。至于对方设下毒计差点害死自己一事,则是只字未提。

听说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黎闽珠不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面色大变,手中的破天雷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