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空浩飞掠而来,看了看女子消失的地方,淡淡道:“这是蜃行术,观之毫厘,差之千里,追不上了。”

他转过脸来看了一眼二白,虽然只是普通的一眼,二白立刻如泄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缩小身子,白冷泽反应过来,捡起那根朱签,插回笼子。

“多谢师尊救命之恩。”白冷泽恭敬道。

宁空浩轻声答应一声,沉吟一会儿,指了指兔子,问道:“它的存在还有谁知道?”

“便只有这位刺王和师尊知道。”

宁空浩闭目沉思一会,这才开口道:“我看它刚才出手庇护与你,想来暂时不会对你不利,但日后可不好说,他这身枷锁玄奥,为师看不懂,但却能感受到上面的煌煌天道,绝不是普通人设下的,这只白兔子恐怕是上古大妖。”

二白血红色的眸子盯着宁空浩,也不做声,不知在想什么。

白冷泽拱手道:“师尊放心,我与这兔子一路走来祸福相依,生死相伴,多少次相扶相携,我信它。”

宁空浩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地上被两道剑气剖开的一横一竖两道剑痕,说道:“这个你看着解释。”

白冷泽点点头,“师尊放心,弟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宁空浩再不停留,大步朝索慵轩走去。

白冷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笼子,说道:“二白,我们又捡回一条命。”

兔子懒得理他,在笼子上蹭了蹭,闭目假寐。

这么明显的两道剑痕,第二日一大早就被大剑坪的弟子们发现,王维赫醒后,更是瞠目结舌,想不通为何自己睡了一觉,家门口的地面就被人摧残成这副模样。

他来问白冷泽,白冷泽也只是叹气,却无论如何不肯开口,直至这件事传到大长老耳中,大长老直接叫来王维赫和白冷泽两人,亲自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冷泽这才开口,只说昨夜暮血的刺王来暗杀王维赫,是自己的师尊宁空浩出手阻拦,这两道剑痕便是自己师尊的手笔。

王维赫额头见汗,大长老却沉默不语。

良久,大长老叹息一声,挥了挥手让他们二人离开,自己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了大长老房间,王维赫突然一把搂住白冷泽的肩膀,低声问道:“那刺王都到了我房间门口,为何却没有出手杀我?别跟我说是宁上师他老人家及时发觉,赶来救下了我!那刺王的厉害我还是知道些的,他曾暗杀过武尊境强者,怎会在我一个区区武灵境面前失手?”

白冷泽心道,自己这位朋友也不是不长脑子的嘛,只是平时用的太少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却装作一本正经的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不知道?”王维赫跳开惊叫道。

“拜托……”白冷泽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说道:“昨夜我也喝醉了,若不是半夜师尊提着耳朵把我叫起来,我还不知道有这档子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