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明看着钱伟父子,目光中包含着一种不出的意味,似是藐视,又似嘲讽,那种目光让钱东坡看得心中一阵大怒,他是谁,琼海市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长,向来只有他这样看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看过他,现在竟然有人这样看自已和儿子,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朱天明”这个名字,他早听儿子起过了,家是琼海市安丰县的,起来还是老乡,据儿子,纠察队之所以会去他的宿舍找麻烦,就是这个朱天明指使的,这个人,不就是个县城里的瘪三么,不就是个纠察队的队长么,怎么竟然敢如此狂妄胆大。

原先,钱东坡根本就没有把朱天明放在心上,这么一个人物,还不是揉圆搓扁,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今天看到朱天明,顿时想法改变了,首先就是因为朱天明阳光帅气的外表,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其次,就是因为朱天明的无畏和坦然,这个人面对自己不但不卑不亢,而且还有一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气势,这个人要不就是一傻帽,要不就是有恃无恐,背后有靠山。

做为一个县城人,很有可能不认得自己,这并不奇怪,不过,那怕他不知道自己是琼海市公安局局长,但从自己的警服上也应该能看出来,自己绝不是一般人,那这个学生的这种态度,就很值得耐人寻味了。

也不知道这个学生背后有什么靠山,竟让他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过,燕京高官如云,这个学生很出色,不定给那家拉上关系呢,不摸底细,还是先不要得罪为好,等自己查明他的底细了,如果这子就是唬人,自己非整得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不可。

钱东坡的脑子转得很快,思绪如电光石火一般,很快就想到了这么多,果然不亏为搞侦察出身的,只是简简单单一个态度,他都能分析出来这许多隐藏在背后的东西,想到这里,他便走到朱天明面前,面带微笑,只不过他的笑,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你就是朱天明同学吧,我是钱伟的父亲,听钱伟你出色,看来真的很不错啊。”。

朱天明有些吃惊,看了一眼钱伟,钱伟更是如同石化了一般,一脸的愕然,朱天明不知道钱东坡唱的那一出戏,不过,还是礼貌地道:“钱局长,您过奖了,其实钱伟比我强多了。”。

钱东坡看到朱天明听到自己的身份后,没有丝毫害怕和担忧,更是心中暗道,这子不是个简单角色啊,自己儿子与之比起来恐怕还差了。

听到朱天明夸儿子钱伟,钱东坡哈哈一笑,道:“你和钱伟都很不错嘛,我听钱伟,你们俩个之间好象有误会,年轻人吗,争强好胜,这是难免的,不过你们俩个是老乡,以后还要在一个系统内工作,应该互相帮助吗,我让他给你道个歉,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朱天明听了钱东坡的话,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心中可是非常惊讶,这位钱大局长摆出这么低的姿态,这是要干什么,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公安大学的学生,他是三级警督,市委常委,琼海市公安局长,吐口唾沫都能把自己淹个半死,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

自己虽然和白家有些关系,但他现在应该不可能知道,那这钱局长究竟是为什么呢?朱天明彻底地糊涂了。

朱天明还没有想好什么,就听得钱伟大声道:“什么?让我向他道歉,不可能,爸,你这是怎么了?我才是你儿子啊,你怎么尽向着外人啊。”,完气吼吼地走了。

钱伟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老爸不知道是神经错乱,还是吃错药了,竟然对朱天明如此地亲切,亲切得都让他嫉妒,难道不知道这子和自己有仇吗?

钱东坡脸色有些尴尬,没想到儿子这么没有城府,反应会这么强烈,这时朱天明道:“钱叔叔,其实我和钱伟没有什么的,您不用放在心上,我要去食堂吃饭了,再见。”,完大步离开了。

看着朱天明的身影,钱东坡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沉的,就象寒冬将要下雪前的天气一样,这子是个人物啊,如果不能化敌为友,那就趁早把他扼杀在摇篮里,否则,将来等他成长起来,绝对是儿子仕途路上的一个大障碍。

“嗯,晚上不是要和老同学一起吃饭吗,向他打听一下,看他是否对这子了解一二。”,想到这,钱东坡就起身向远处的钱伟走去。

晚上九,在富临门大酒店的一个豪华包厢里面,钱东坡,于镜明两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