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焦洛北和爱人就满面愁容地坐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他爸,你这事可杂办啊?”,焦希成母亲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唉”,焦洛北长叹了一口气,道:“希成这孩子,都是让我们惯坏了啊,六十万,这简直就是要我们的老命啊,那些人,都不是善茬,不给钱,他们能饶得了希成吗?要是希成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那,要不,我们报警吧。”,焦希成母亲迟疑地道。

“报警?报警能有什么用啊?他们手里有希成写的欠条,公安局能怎么办,除非希成能证明这欠条是赌债,可他怎么来证明呢,谁会给他作证呢?而且这些混混,都在公安局有关系,如果报警的话,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然后就会疯狂地报复我们。”。

焦洛北一番话得爱人哑口无言,“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爱人忍不住痛哭起来。

焦洛北和爱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两人就决定先还一部分钱再,先得把儿子用超市抵押的那二十万还了,不然,超市没了,这个家里的经济来源就断了。

焦洛北和爱人平时省吃俭用,也不大浪费钱,再加上超市盈利也不错,两人在银行足有三十多万的存款,本来准备着给儿子买套房子,结婚的时候给他办得风风光光的,没想到这一下子钱就没了。

后来,当黑子,刀来家里要钱时,焦洛北和爱人自然不甘心,就与两人争吵了起来,但是在两人的威逼下,还是先无奈地还了三十五万元,黑子把那个用超市做抵押的二十万的欠条和其它十五万的欠条还了回来,焦洛北一拿到手就撕了个粉碎。

三十五万还了,还差着二十五万呢,这可是一笔不的数字啊,焦洛北和老伴只好又去找闺女借钱,两个女儿家里的条件都很一般,听弟弟赌博竟输了六十万元,两人也很生气,很愤怒,但事情已发生了,这个弟弟不能不管,最后大女儿凑了三万,女儿凑了两万,一共凑了五万元给了父母。

最后的这二十万就比较难办了,焦洛北和爱人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亲戚借钱,亲戚们现在也听了焦希成赌博输钱的事,对他很鄙视,赌博,那是罪恶之源啊,就象个无底洞,有多少钱也不够填啊,也没人愿意借给他们。

黑子和刀,三天两头地到焦家来要钱,来了要不到钱,就打砸家里的东西,焦洛北也不是个怕事的人,免不了和两人争吵,而焦希成往往这个时候,畏畏缩缩地一吭也不敢吭。

后来,黑子和刀就对焦家下了最后通碟,春节前焦家必须还清钱,否则就断焦希成一条胳膊,这下,焦洛北和老伴又是担心,又是害怕,这几天为了借钱都愁死了。

“赌博,真是害人不浅啊。”,朱天明听母亲讲完事情的经过后,嘟囔了一句,对焦希成既有哀其不幸,又有怒其不争。

下午,大约三四钟的时候,焦家突然又传来了一阵争吵声,过了一会,突然有个女子的哭喊声响了起来:“救命啊,要杀人了。”,声音很是凄惨。

梁秀珍听到喊声,坐不住了,起身就向焦家走去,朱天明怕母亲有事,也忙跟着走了出去,一走进焦家,就看到在院子里有好些个人,其中有三个人手中拿着刀棒,站在离院子门口近的地方,在正屋前面,有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手拿一根擀面杖,一脸的怒火。

还有个四十来岁的女子站在屋门口,脸上满是恐惧,看样子这二人应是焦希成的父母,只是不知道焦希成躲到了那里。

这时,除了朱天明和母亲以外,还有一家邻居闻声也赶了过来,来的是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和一个中年妇女。

手拿刀棒的三个人看到朱天明几人进来,只是冷冷扫视了两眼,也不放在心上,然后,其中一个男子大声地对焦洛北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最后的二十万元,你们没钱,只要用超市抵债就可以了,我们是很好话的,但是你们既不还钱,又不想用超市抵债,怎么,真想赖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