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在庆丰衙门找到庸赋印了吗?”云白筠等人一进屋,墨憎便问道。他本想跟去,可是云白筠担心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云白筠摇摇头:“还是一无所获。”

“别灰心,我们再看看。”墨憎安慰云白筠道,然后又叫来了大家,一起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庆丰衙门再向前走,就是山水衙门了。这个判官听说并不好惹,专横且自以为是。这就是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了,在这里夏晚恐怕也帮不上忙,因为以这个判官的性格,应该不会允许一个女子在他的公堂上指手画脚吧。所以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我、白筠、夏晚、颜睿以及玉翡一起去,大家有没有意见?”墨憎说道。

“没有。”众人纷纷摇头,表示对墨憎的赞同。

“那好,这段时间辛苦了,大家好好休息几天。”墨憎笑了笑,拿出怀中的小瓷瓶,向外倒了倒,接着皱了皱眉头,却并没做声。

众人各自散去,墨憎才显露出了情绪——瓷瓶里的药丸已经吃光了,那么在次发作的话,要怎么办?

“等一下。”墨憎忽然大声叫住了众人。

“怎么了?”众人不明所以。

“大家来了庸赋之后,还都没有好好逛逛,只顾着寻找庸赋印了,我也没有顾得上照顾大家的情绪。这样,据我所知,在庸赋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给大家放半个月的假,大家好好出去玩玩吧。正巧这段时间,我悟出了一个法术的修炼方法,闭关一段时间,半个月之后,我们再继续寻找庸赋印吧。”墨憎笑着说道。

“好啊!”众人欢呼雀跃起来。

墨憎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半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戒除药瘾?

墨憎刚要锁门,陈夏晚一只手却挡在了门前。

“有事吗?夏晚。”墨憎微笑着问陈夏晚。

“你的病严重了?”陈夏晚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很久没有修炼了,想好好休息一下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墨憎回答。

“这样吗?那就好。”陈夏晚莞尔一笑,没再说什么,转身下了楼。

只是,墨憎,这种骗三岁小孩的把戏,你确定要用来骗我吗?

墨憎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再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吃饭就让颜睿把饭菜放在门口,想吃的时候,便开门拿进去,然而多数情况下,都是怎样端来,又怎样的端回去。

而墨憎一个人在屋里,正经受着想象不到的煎熬。起初只是发抖,哪怕把被褥都披在身上,却还是觉得彻骨的冷;后来便是无边无际的疼痛,在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蔓延着,像是一把把的利剑,妄图刺穿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五脏六腑,就连骨髓里,都是尖锐无比的疼痛。墨憎一直用自己的内力压制着,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却至少让疼痛略微减轻一些,可是逐渐的,墨憎发现他似乎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了,时而悲泣,时而又狂躁,总是想打破身边的东西,似乎它们的破裂,就能减轻自己的疼痛。

终于,墨憎没能控制住自己,将一个瓷杯狠狠打破在地。

而云榴,就是在这个时候撞破房门,冲了进来。

云榴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耀武扬威的对墨憎说:“堂堂的御华凌,也会有这种下场吗?”

“亲我一下,我便把它给你,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呦。”云榴笑得满脸奸诈。

“不可能!”墨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就凭你?!”云榴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稀世的笑话。

墨憎伸手便去云榴的手中抢瓷瓶,云榴一个转身,一掌打在墨憎的胸膛上,墨憎中心不稳,背部狠狠撞在桌角上,撞翻了桌子,打碎了茶壶。

“亲我,我便给你。”云榴举着纸包,趾高气扬。

“墨大哥?怎么了?你还好吗?”云白筠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似是刚才被墨憎打碎茶壶的声音惊扰到。

“墨大哥,你不想你的白筠妹妹,见到你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吧?”云榴矫揉造作的说道。

墨憎思考了片刻,确切的说,他的体力已经不允许他再集中精力的思考下去。

趁墨憎不注意间,云榴快速的看准着墨憎的嘴唇朝上面亲去。而墨憎却马上用力的拉回了自己的心绪,头转了一下。云榴没有得逞,只是被她亲到了脸颊。

房间里,似是突然传来了墨憎愤怒的喘息声。

云榴很满意:“虽是脸颊,但是可以,拿去吧!”说着,云榴把瓷瓶丢给了墨憎。

墨憎奋力的抬起头,怒视着云榴。现在的他,究竟在做什么,不仅染上了药瘾,还让一个修为远远不如自己的女子威胁。

当当当,云白筠上楼的声音传到了墨憎的耳里,他急忙从瓷瓶里倒出了一粒吃进嘴里,疼痛顷刻之间好转不少。

而云白筠也刚巧走到墨憎的房门口:“墨大哥?你没事吧?”

墨憎慢慢打开一条缝隙,装作没事般心平气和的对门外的云白筠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破了杯子。”

“那就好。”云白筠点点头,放心的离去。

屋里,云榴则奸笑道:“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呢?我想这样的事情,应该还会再发生第二次吧?到了下一次,可是要比现在还要严重哦。”说罢,云榴走出了房间。

墨憎想上前拦住云榴,却发现力不从心。

云榴给墨憎的瓷瓶中的药丸,和墨憎之前的药丸并不相同。墨憎之前吃的那种药丸,吃一颗只能挺一个时辰左右,而云榴的这种药丸,吃一颗能坚持整整一天,可在一天之后,却是更为强烈的疼痛,连呼吸里都是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