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和儿子分开过,这件事她做不到。

阎凌君拧着眉,他又何偿愿意和儿子分开。

只是,此行有太多未知因素,必然危险重重,儿子那么小,他怎么能把儿子带上,置于危险之中。

倾月扔了汤匙,“不行,我不放心。”

“有师父帮忙照顾,而且我们不用多久就能回来。”

“我没和豆豆分开过。”倾月冷着脸,要她和儿子分开,她宁愿留下来陪着儿子。

“我……”留下。

这句话,她说不出来,因为她看到,阎凌君眼底流露出乞求。

如此高傲的一个男人,居然会露出这种眼神,她的心如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月,我不会和你分开。”在这点上,阎凌君很坚决,他再也不能忍受没见有她在的日子。

倾月双唇动了动,“把豆豆带上。”

“不行,太危险了,我们连危亚斯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底细,带着儿子在身边,我们都要分心。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我们又不是一去不回,把七月神戒抢到手后,随时可以回来。”

倾月沉默着,阎凌君说的道理她都懂,他们此次不是出去玩,带个小孩子的确是个累赘,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只是,她怎么舍得下。

最终,倾月还是妥胁了,把豆豆留下。

心情不好,当天晚上她直接把阎凌君关在门外,老娘正想杀人呢,他居然还想爬她的床。

她怕豆豆哭闹,自己会狠不下心,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儿子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她就和阎凌君还有南宫陌雪悄悄离开了。

临走前,她把两大鬼奴留给南宫盟,用来保护豆豆。

原本小火她也想留下的,可是它执意要和她一起走。

白月宗总部地下室,富丽堂煌,那里有一个阵法。

空间大陆与外面的所有通道都被危亚斯封死了,这个阵法是唯一一个通道。

三人站在阵法中央,阎凌君一掌扣在旁边的机关上,灵力涌动,启动机关。

一片白光从周围升起,天旋地转,乾坤挪位。

转瞬间,传送阵启动,此地再也没有三人的身影。

泉水叮咚,声声悦耳。

倾月迷迷糊糊中醒来,只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冰冰冷冷的水迹,弄湿了她的手。

睁开眼,入眼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她正趟在一条小河边,地面潮湿,树叶上滴着水滴,应该是刚下过雨。

头很头,她两手捂着头,好一会儿才缓过这种疼痛的感觉。

喘了几口气,感觉脑袋慢慢清醒,她坐起身来,努力回忆着。

她记得自己和阎凌君还有南宫陌雪进入了传送阵,然后阎凌君启动了阵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