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兄弟,这件事你不要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倾月脸色一沉,甩他一个冷脸,意思很明显,我生气了。

“没义气。”

司阳的神色变了,没有了刚刚的委屈,也没有了白天的吊儿郎当,而是一脸正色。

“兄弟,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你被人勾起了好奇心,弄得心里痒痒的,你会好受吗。”

“不好受总比丢了命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明白吗。”

他说着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有缘,难得碰上一个志同道合的兄弟,我不想害了你。”

倾月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谁跟你有缘了。

还志同道合呢,她第一次见识到,居然有人舔手掌,而且还拿口水来粘头发的,恶心死了。

要不是知道他刚被白水儿玷污,洗了好几次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她连靠近他都做不到。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勾肩搭背了。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只要不是阎凌君,她都不舒服,但是为了套话,不舒服得得忍着。

“你究竟说不说。”她神色冰冷,大有一种你不说我就跟你绝交的意味。

司阳比她更坚决,“不说。”

绝交也不说。

倾月深吸一口气,“你告诉我夜慕是谁,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司阳也来了兴致。

倾月笑得贼奸贼奸,“一个大秘密,或许你知道了,就不用娶白水儿了。”

司阳脸上的表情更亮了,这个好这个好,他喜欢。

“快说快说。”

“嘿嘿。”倾月不怀好意地笑着,勾着他的肩膀往门口走去。

司阳整副心思都被勾起来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用娶白水儿,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想想就好兴奋啊。

啊哈哈哈,他终于可以摆脱娶那个恶心女人的命运了!

倾月走到门边,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脸,“想知道?”

司阳小鸡啄米般点头,想,非常想。

只要不用娶白水儿,他做什么都愿意。

倾月朝着他甜甜一笑,如春日百花绽放,美好不可方物,看得司阳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还愣神间,就感觉到息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直接踹飞了出去。

“等你什么时候肯把夜慕的事情告诉我了,再来找我。”

说着砰的一声甩上门。

司阳扑在走廊上,整个人都呈呆滞状态,突然,他双手捂着脸,快速跑进对面,自己的房间里。

关门,落栓。

脚步凌乱地扑到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无尽的黑暗中,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似乎要破膛而出。

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刚刚倾月的那个笑容,他更是心如擂鼓。

脸烫到惊人。

天啊,他在想什么,那可是个男人啊,肯定是今晚被白水儿吻了,激刺过了头,所以对女人产生厌恶感了。

所以才会觉得一个男人也很好看。

对,没错,就是这样。

倾月发现,司阳最近都不爱缠着她了,并且看到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得远远的。

有时候她出门,刚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的他也正准备出门。

一看到这个男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退回去,却不想她还没有动作,对面的男人已经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有时候她在楼下吃饭,刚好司阳从楼上下来,一看到她,立刻拔腿就往回冲,那样子,好像后面被鬼追。

有时候在街上不小心遇到,她在街头,还在街尾的他已经跑了个没影。

搞得她莫名其妙,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五天。

而且她发现,司阳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面黄肌瘦,双眼无神,黑眼圈比中国国宝还要厉害。

好像好几天都没睡觉一样。

神神秘秘的。

虽然她也很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但是她想打听关于娘亲的消息,也试过制造机会偶遇,甚至试过直接堵他的门口。

在他慌张关上门的瞬间,一脚把他的门给踹了。

结果那个男人吓得当场跳窗跑了!

搞得她一头雾水。

至于嘛,她又不是洪水猛兽,又不会吃人。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几天,司阳的脸色,已经像是病入膏荒一般,没了人形。

杀手排行赛前一天夜里,这家伙终于正常了一点,居然主动敲开了她的门。

她才刚睡下,就听到开门声,揉着惺忪睡眼去开门。

“干嘛。”三更半夜又抽什么疯。

司阳只是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然后突然伸出手,将她紧紧抱入怀里。

倾月打了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你丫,登徒浪子!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她抬起脚,膝盖往上一顶,敢吃老娘豆腐,老娘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