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劳动所得,别介意。”兴儿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珍大奶奶就不说了,那个鸳鸯,很对我胃口,不说她地位,就说那模样儿,啧啧,和平姑娘不相上下。若不是老太太管着,我都想横插一杆子。”

对面的晴雯瞪大了眼睛,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香菱在笑。

兴儿被瞧得发毛:“那什么,我吃饱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晴雯,博爱知道吗?咱们要博爱啊!”

两个女人都不理他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兴儿惺惺地去养伤了,等她们收拾完,又在厢房打了半天骨牌。不要认为古代娱乐活动贫乏,其实,古代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聊。

他好歹是个数学高手,三人骨牌,一番下来,简直是通杀,晴雯香菱都没赢过一次,而且基本是剩余点数二三十点。

这样一来,晴雯蛾眉倒竖,肺都气炸了,香菱也不干了!

唉!无敌就是这么寂寞啊!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于是,这货便在院子老树下,靠在睡椅上,惬意的研究起武术来,崆峒武术还结合了一种东西:中医针灸!

没错,这适合暗杀,兴儿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毛骨悚然的阴险笑声。

上次又被王熙凤算计了,两人你来我往,不打不相识,如今都是老冤家了,等到时机合适了,一定要给她致命一击,哪怕贾府必亡,也要让王熙凤在他手中彻底摧毁,他才快意。

至于身边的两个丫头,说实话,晴雯跟着他是保住了命,只是晴雯有让人喜欢的地方,诸如外貌、个性等,但也有让人讨厌的地方,脾气臭,等等。

所以,只能顺其自然了。反正,彼此还说不上爱的,如果说以前亏欠她,但现在可就没有了。

香菱呢,唉,也不知道会怎样。

下午,一个好消息来了,冯紫英亲自登门,告知上面有了音信,要到临敬殿走一个程序。兴儿立马跟他去了。

午门外下马,冯紫英告别,自有人领着他进入皇城,其中浩气磅礴,无形中给人威压,兴儿感慨一声,一言不发的在临敬殿等候。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屁股都坐麻了。

兴儿看了看旁边的中年大叔:“阁下可是新晋科举,赶赴外任的?”

大叔很和气:“小兄弟言重了,不过是托人保举。”

若是大家族,买官卖官通知一声就成,不过看来,大叔和兴儿一样,没什么背景,大叔和颜悦色:“在下傅试,小兄弟如何称呼?”

傅试虽然眼带笑意,但不怎么看得上他,这么大的毛头小子,又不是世家之人,能大到哪里去?

兴儿却笑了笑,傅试?就是那个贾政的门生傅试?他女儿傅秋芳,二十多岁了,还想攀高嫁给贾宝玉?这个人,在红楼有淡淡一笔,兴儿抱拳:“老先生抬举了,在下周兴。”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怪他们对面相逢不相识,和贾府有牵扯的人太多了。

日落西山,有人带走了傅试,之后冯唐也亲自过来领兴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