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萧齐大声呼唤着，从噩梦中惊醒。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的桌案，已经被他掀翻，能碎的东西，全懂碎了。
营帐里的人，都十分惊恐的看着他。
莫矢莫离守在他左右，极其担忧的看着他：
“少主，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少主，喝点茶。”
十二年来，莫矢莫离一直跟在萧齐的身边，对他这样的情况，十分的熟悉。
他们知道，萧齐会做噩梦。
一向淡定的萧齐，只有会在做梦的时候，才会露出慌乱的神色。
而每当做梦的时候，他都呀喊着杀人。
也许，营帐里的其他将士，会觉得萧齐想要杀的人，是他们的敌人，戎胡大军。
可是，莫矢莫离知道。
并不是这样。
莫矢莫离从萧齐五岁的时候，就跟在他的身边。
他们清楚的记得，五岁的萧齐，做噩梦的时候，也会喊同样一句话。
五岁的萧齐，小小年纪，正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
为什么梦里，会要杀人？
那是一个怎样的噩梦，会让人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后来，莫矢莫离才知道。
萧齐要杀的人，是晋王。
耶律衍。
莫矢莫离不知道萧齐为什么要杀耶律衍。
萧齐只说，耶律衍是无可救药的坏蛋。
而正好，耶律衍，也是莫矢莫离的仇人。
莫家，就是因为耶律衍，才会获罪被抄没。
从那以后，主仆三人就一心想要杀掉耶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