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小姐看向自己了。梁繁锦愣了一秒后立刻拿起细软的帕子擦去司空笑脸上的雨水,感觉到司空笑小脸冰凉,顾不得前些日在梁国都城相见的尴尬,不住地抱怨,“这么晚了,笑笑小姐你一个人在路上干什么?也不撑把伞,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好?笑笑小姐你不心疼自己繁锦可心疼呢…”

又是一个关心自己的好人啊…

司空笑咧嘴一笑,有些神经质,“只不过洗个澡而已嘛。”

“啊?”

梁繁锦愣了,司空笑笑容一僵,反应过来重重的闭上眼,额头青筋不自然的狂跳。

司空笑啊司空笑,你要控制住你自己!

到了秋天一下雨就要冷上很多,看着面前人冻得脸色发青还茫然的举着扇,司空笑深吸了口气,伸手弹了下梁繁锦光洁描画着金色图纹的眉心,声音有些疲惫:“别理我了,你先回去吧…”

话音落,司空笑毫不迟疑转身快步离开,梁繁锦一个人撑着伞立在原地,她望着司空笑离开的方向,轻轻咬了咬唇,终究是坚定的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

司空凰房间

就在司空笑走后不久,金典漠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司空凰床前,与此同时,司空凰的双眼也倏忽张开,羽睫仍带着细碎的水珠,眸子里的光却冷得可以冻死人,“你来做什么?”

寒意如有实质的从司空凰身体散出,房间的温度瞬时间下降了到了零点,窗外的风还呼呼刮着,木窗被打的啪啪直响,金典漠修为不高,身体冻的发抖,脸上却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做什么?自然是来给你解药的。”

司空凰冷哼了一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金典漠不清不淡的挑起眉梢,将手中玉瓶放在床头,“这解药可以保证你在打榜赛这几日不会毒发,其余的事情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司空凰嗯了一声,对放在床头的所谓解药并不在意,只是望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问:“笑笑究竟怎么了?”

金典漠一怔,偏头望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却仍旧目光锐利的女人,难道她已经察觉到了?

“哦?司空笑怎么了吗?”

不肯说吗?还是…她不知道?司空凰定定的端详了金典漠一阵,而后转开目光,清冷的声音简直冒着寒气,“没事,你走吧。”

金典漠淡淡地看了一眼司空凰,对床上人儿漠不关心的态度有些无力,那日设局下毒,没想到就在琉璃针即将射入司空凰身体时被击碎,本以为功亏一篑,没想到弯弯绕绕司空凰终究是中了毒,只不过…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难以捉摸…

“别忘了你身上的毒,如果没有解药…”

“我知道,不劳烦金小姐提醒。”

司空凰开口打断金典漠的没说完的话,侧头过冷冷地看着面前人,“我也提醒金小姐一句,此事过后,我古家对金家算是仁至义尽了。”

金典漠眯了眯眼睛,避重就轻的说道:“此事成,解药金家必定双手奉上。”

司空凰淡淡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表示知晓。金典漠盯了司空凰半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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