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艺锋和刘韬就早早的起来了,准备去机场。房子已经昨天就跟房东说好今天退了,东西也在昨晚就已经收拾好了,除了衣物,其他带不走的东西,徐艺锋也懒得折腾,就随便折价卖给了房东。即便很多东西都留下了,但仍然装了五个大皮箱,刘韬就占了四个,女人嘛,衣服一般都比较多。

原本刘韬还以为是搭火车走的,不过徐艺锋很豪气的说要飞着进北京,刚刚才赚了两百万,不差那几个机票钱。其实主要是徐艺锋觉得现在还没有高铁,坐火车到北京的话,要花二三十个小时,这有点难熬。相比坐飞机却只需要两三个小时,这相差十倍的时间,徐艺锋当然是选择花时间少的,他可不想在火车上的那个狭小空间里呆那么长时间,只有玩纸牌打发时间,那实在是过于无聊了。

到了北京,下了飞机,找了个酒店安顿下来,放好行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吃过午饭,徐艺锋就带着刘韬买了点水果,往北京电影学院去看望自己的恩师,也不知道恩师的近况。说起来,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跟以前学院的人联系了,连自己的恩师也在毕业之后就没有联系过。

说起他的恩师,在中国影视圈里也是排得上号的一位人物。他就是郑洞添,是北京电影学院耕耘几十载的导演系教授,桃李满天下。他导演的《邻居》、《火娃》、《鸳鸯楼》、《人之初》、《台湾往事》等一大批电影作品也深受观众喜爱。他成就也很多,获得过不少奖项。在电影评论、电影艺术创作等方面都有较高的建树,他的评论文章,论文在电影界都有一定的影响。曾担任北京青年电影制片厂厂长,又是中国电影导演协会秘书长。在中国影视圈内有着崇高的威望。有这么一号人物作为自己恩师,徐艺锋可算得上是抱上了金大腿。

说起来,徐艺锋会考电影学院并且毕业,也跟他的恩师郑洞添有很大关系。在徐艺锋高二那年,他出来打暑期工,无意中被招进了一个剧组当搬运工。因为好奇电视电影到底怎么拍的,所以闲暇时,他老爱往导演的边上凑。因为是青年电影厂的电影,作为出品人郑洞添有一天来剧组看看拍摄进度,发现徐艺锋老在导演的周围晃悠,最后忍不住把他叫过来问他说,你老往导演跟前凑,是不是想当导演,若是的话就去考电影学院。哪知道徐艺锋回答他说,读不起大学。这答案有点出乎郑洞添的意料,忙问原因。徐艺锋把自己的情况一说,郑洞添当场承诺,只要徐艺锋考上电影学院,学费由他来搞定。徐艺锋当时要了郑洞添的电话和住址,然后保证自己不仅考上,而且还要以学院的第一名成绩考上。第二年高考,徐艺锋真就像他自己保证那样,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电影学院,成了郑洞添的学生,他们的师生缘就是这样结下的。

来到电影学院的职工小区,走在那熟悉的路上,徐艺锋心里有点忐忑。毕业之后南下羊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没有一点消息,他不知道恩师跟师母会不会责怪他一直不联系他们。

刘韬发现徐艺锋拖着她的手在抖,以为他冷,转头问:“怎么了?你冷吗?”

徐艺锋对着刘韬笑笑,摇头说:“不是,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我怕师傅他们会怪罪我一直没有跟他们联系。”

刘韬幸灾乐祸的笑了:“你就活该!谁叫你不联系,打个电话又不是很难。哈哈……”

徐艺锋被说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拖着刘韬继续往前走。

到了师傅家门口,徐艺锋长吐了一口气,才抬手敲了几下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咔嚓”一声,门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站在了门口。

“师母!”徐艺锋恭敬的开口叫了一声。

“艺锋?真的是你吗?”师母有点不敢相信,伸手摸着徐艺锋的脸,跟着埋怨道:“你说你也真是的,一毕业就只说南下,去哪里也不说清楚,这么久也不来电话,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想担心死我们啊?”

“对不起啊,师母!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看着这位关心自己的长辈,徐艺锋感觉心里暖暖的,接着拉过刘韬介绍说:“师母,这是我女朋友,刘韬!怎么样,漂亮吧?”

“嗯,真俊!配你,那就叫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师母先是赞了刘韬一句,接着就埋汰徐艺锋。

徐艺锋马上表示不同意见:“我长不也不差的,师母。”

“嗯,是长的不差,但也长的不怎么好!”师母说着也不理会被说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徐艺锋,拉过刘韬的手,招呼刘韬进屋去:“刘韬,是吧?来,快进来吧!”

刘韬笑着,甜甜的叫了一声:“师母好!我是刘韬。”

进了屋,师母随便问了一下徐艺锋的情况,就把他晾一边,跟刘韬聊天去了。徐艺锋坐旁边听她们聊了一会,发现她们越聊越起劲,把他当透明一般,跟师母抱怨道:“师母,你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对了,师傅呢?”

师母这才回头跟徐艺锋说:“哦,你不问,我倒忘了,他在书房呢,估计又工作到入迷了,不然外边来人也不出来一下,你找他去吧,别打扰我们娘俩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