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由对两人态度不动。一连多日,轮番做东邀请两人和大伙往俱乐部里欢庆。

一时间都觉扬眉吐气,份外愉快。再没有人拿轻蔑的白眼看他们,到俱乐部里,总能看到许多崇拜的眼神,俱乐部里做事的女人,也都待他们份外热情。

连那胖子团长都因此多翻主动找他们喝酒说话。

陈佑和陆无上自然明白这是胖子的笼络手段,借故自然拉近彼此距离,倘若他们识抬举,此时略做识趣的回应,便能理所当然成胖子团长身边的人。

这期间,一伙人中出现不同分化。

有两人完全没有了过去的不屑,只当胖子团长真看得起他们,便回报似的彼此有来有往。

渐渐的,很自然的不时说起对胖子的奉承话,最后成为胖子团长一圈的人,再少跟陈佑一伙过去的同伴有闲暇来往。

有一人维持着过往不屑的态度,压根对胖子的态度不做理会。心甘情愿的如过去般群着一伙冷板凳弟兄吃喝玩乐笑闹。

还有几个,也不知是否明白胖子意思。总之,徘徊于两者之间,时而群着冷板凳伙伴混时候,时而跟胖子团长群在一起。

至于陈佑和陆无上,既明白这变化规则,又都打心底里不拿胖子团长当回事,自然不屑于多理会他。

陆无上总是很感叹的对陈佑说:

“这就是人生,这就是变化。不需多久,咱们身边这伙傻瓜的状况和轨迹都会出现分化。

清高的人,将会发现,这事情不足以使他把骄傲和清高维持下去。重新回到冷板凳的局面,抱着唯一可供追忆的荣誉,咒骂着变节伙伴的无耻下贱,继续等待转机。

识趣迎合胖子的,渐渐会崭露头角,只要不死,多少会开始有名气,背后却顶着同伴的咒骂和鄙夷。

徘徊摇摆的那些,虽不会是冷板凳守护,却也仅如许多人般,淹没在一般的群体里头,两头得不到多少欢喜,还有人道他们是墙头草,左右倒。”

陆无上每每说着这些时,总会补上句感叹话道:“所以啊,我不是看不起他们。实在是他们太过可怜,挣扎于生存的本能中,没有目标,没有希望,没有……”

陈佑每每对他这话的回应,都是一巴掌朝他脑袋扇将下去。

但是,陆无上的话前半截没有说错。

这事情虽然一时成为话题,然而。在更多心里,不过将这种成功归功于侥幸。

本没有太多有意义任务的守护机构内部,并不因此发生多少改变。胖子团长仍旧过往的性情和为人准则,任务的分配不因此求着喊着找他们去执行。

陈佑和陆无上,以及那个始终蔑视胖子的人,继续着过往冷板凳守护的日子。

陆无上总是不忘提醒陈佑说,看,最近他获得的报酬快潇洒完后,是否开始少了笑脸?是否只有偶有人还记得他上回光辉时才能挂起微笑?

陈佑听他说过许多回,再懒得听,自顾离开俱乐部回去。

陆无上偏不肯放过他,一路追着道:“这就是庸俗的人性!我们这种天才,绝不该存在这种庸俗的人性。你放过徐青,就是这种庸俗心里作崇!那怕她内心感动你对她的手下留情,这种感动也将在日后淡化,最终消逝……”

陈佑不耐烦道:“闭嘴!婆婆嘴,你真烦啊。同样的话说上几十次,还能重复着说?告诉你很多次,当时绝不是手下留情,她若非没有防备之心,凭她能打你没还手之力的身手,未必能杀她。”

陈佑说罢这话,自又觉得愚蠢,马上便猜到陆无上会说什么,便加快步子往回走。

后者果然跟着,道:“那更可笑啊!明明没杀她,最后连个短暂人情和感激都不落!你说,这是多么愚蠢可笑的事情……”

陆无上絮絮叨叨的说着,跟两人身后的夜瞳忽然轻声道声:

“又飞啦……”

就见陈佑不耐烦的旋身一脚,狠狠踢着陆无上下巴,后者应脚离地抛飞,直飞出四米许远,才又朝地面跌落下去。

陈佑重重舒口气,嘀咕道:“真是罗唆的欠揍。对吧?夜瞳。”

夜瞳眨巴眼睛,轻轻点头应了句道:“嗯,很欠揍。”

陆无上挨着一脚,大脑暂时处于受震荡状态,晕厥过去。陈佑习惯性的不理会他死活,自顾领着夜瞳走了。

回到守护者居处,一推开门,便即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