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王呵呵轻笑道:

“本神是真的不忍心放弃那孩子啊,无奈有人希望利用他顺理成章的送小朋友一把好剑。偏偏那孩子太缺乏自我保护意识,被小朋友一剑得手,纵使本神内心千万个不情愿也对这结果无可奈何。”

陈佑这才想起独孤名当时的确佩戴有柄剑,尸身虽被陆无上炮轰毁去,但那柄剑却在事后收缴战利品时被一并带走。倘若真是好东西,由于人是他击杀缘故,若不放弃处理权也就归他私有。

“小朋友的未婚妻可真是情深义重,唯恐被遗忘,想方设法的弄来柄好剑好不容易从优秀战士中挑上本神心爱的徒弟,让他用性命把剑顺理成章的转送于你。啧啧……可惜啊,一个结发妻子,一个未婚妻子,小朋友当真左右为难的很呐!”

“谢谢你关心了!”

陈佑听着只觉刺耳,便没了好气,想起狙击王的事情,只考虑将来如何能与陆无上击杀此人,当即不想再说下去,转身便走。

背后的魔幻王道声再见,凭空消逝,只在空旷的大殿中留下回荡的大笑。

大殿中,仅剩被制的女人,眸子中写满愤恨。

得知消息的陆无上匆匆而至,手中抓着把装饰华贵的长刀。陈佑自先离开大殿不愿看其宣泄愤怒的手段,却留下话叮嘱道:

“别留活口,她或许听到不该知道的事情。”

自那女人口中获得名单人员在执法团突袭之下陆续被捕获,仅有遭遇的抵抗也并不太激烈。

这场关系重大的行动却以轻易收获划上句号。然而,对于陈佑递交报告中声称无意路过探听到的说法,却引来机构内部许多质疑声音。

陆无上知晓真相,却只能故作不知。执法团总部并没有因为报告询问太多,但陈心却为此单独通信来问,陈佑坚持报告中的说法,师傅再没有多做追问,简单叮嘱几句着他在面对人间战斗时小心注意便结束通讯。

陈佑却总觉得仿佛听见师傅内心深处发出的一声叹息。又无奈又哀伤的独自在房里抱头坐下,报告中的经过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倘若他刻意将魔幻王隐瞒去尚可说得过去。

偏却没有。师傅如何能相信事情如报告中那般简单,魔幻王岂能容他一旁窃听许多?

从将查出的内奸尽数抓捕的第二天中午时分开始,陈佑已经遭遇执法团所属成员以及总部个别主事或明或暗的打听询问,更有驻橙国方面的老辈英雄前来追问究竟。

这份礼物带来的不仅是功耀,更有烦恼。

当徐青忙碌一天推门归返时,才打开房中光亮,便听陈佑脱口而出道:

“不要问我任何事情,行吗?”

徐青闻言嘻嘻发笑,自顾拿了衣衫去了洗浴,陈佑见状才自松口气,倘若她也忍不住好奇和疑问纠缠不停,他真只能选择外出寻找清静。

一个小时后,徐青才带着身浴后清新出来,冲陈佑展颜一笑,轻声道:

“亲爱的呀,我今儿遇到很头疼的事情呢,能帮忙参详下么?”

陈佑往窗口一靠,没好气的道:“机构的事务哪里还有能让姑娘你头疼不能解决的?”

徐青自顾对镜梳理着长发,含笑道:“这事情很让人头疼难办嘛!战斗部为帮你查找有效线索在橙国许多可疑地方都安装了摄影装置,不巧拍下色情狂凌虐背叛者的经过,那可跟报告中声称的无奈击毙不一样呢。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如实上报恐怕他免不了遭受重罚,隐瞒不报又严重违背机构规章。”

陈佑早已听的手足冰冷,脖子僵硬的回头张望过去时,徐青仍旧含笑自顾对着镜子梳理长发,浑然没有注意到他反应。

“你是说,事发场地的教堂中安装有战斗部的摄录装置?”

“是呀,亲爱的。”

陈佑的手掌心已同时握上枚钱币,这意味着他已经非常清楚。陆无上那段事情算不得什么,可怕的是魔幻王与他的那些对话。

机构是否已经得知?徐青是什么态度打算?此刻屋外是否已埋伏许多战斗部前辈英雄?

“机构知道了吗?”

徐青含笑对着镜比着发型,神情专注,轻声答道:“哪里知道呀,所以才烦恼呢,亲爱的觉得该怎么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