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在同一时间,因为看见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没有真的实行伤害她的计划,他又莫名的庆幸万分,真是意想不到的矛盾心情。睍莼璩晓

“王爷,您请放手吧!浅夏的手疼得厉害!”两种疼痛交合在一起,浅夏虽然以着极强的意志力克制着,但还是渐渐苍白了脸色,殷红的唇畔也渐渐失了血色,仅留有淡淡的唇脂颜色点缀着最后的鲜艳。

“你活该!”没有完全放开,但手上的力道已经放松,萧卿墨一张如隽刻一般的俊脸愈发的沉下几分,只是深如潭底的黑眸中此时却没有一丝波澜,讳莫如深。

“是啊!我活该呢!”想要从他手掌中挣脱,却发现手腕处的疼痛一直延伸至整个手臂,没有了半分的力道。确实是活该,平日里拿了剪刀只是剪剪绣线而已,今夜却是生生的划向了自己的手腕,那种锥心刺骨的疼与前世的羞辱的疼一般无二,只是这样却是保存了自己的颜面,伤一点痛一点便无所谓了。

清淡的语声中带有一丝浅夏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哀怨,却是让萧卿墨的心蓦地一动,但很快就隐藏了下去。将她按在床沿坐下,他撕下里衣的一角,默默的替她包扎了起来。

这倒是让浅夏惊疑不定了,前世的一切止于那场羞辱,可今晚自己虽然设计将他留了下来,也颠覆了他所有的计划,可他此刻所表现出来的举动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倒是让她措手不及。

略带不安的试图抽回手,并些微有些紧张的道:“不敢劳烦王爷,浅夏自己来!”

“你给本王安分点别乱动!”本就因为从没有做过这类事情显得有些忙乱,且扎得歪歪扭扭,浅夏又不安分的乱动,使得萧卿墨好几次滑掉了手里的布襟。狭长的眼梢微抬,一双桃花眼蕴含着丝丝怒气,明明有着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担忧,说出口的话却无情的很,“你这是存心想要在今晚找本王的茬,好让喜娘回宫告状么?”

“啐!随王爷怎么想怎么说!”水眸微挑,浅夏强自镇定,高高的扬起美若白瓷的尖细下颌,一如女皇般高贵的看向别处,懒得与他争辩。

缠绕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马马虎虎的包扎好伤口,并打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结,萧卿墨一抬头想要邀功的开口,却在见到她高扬的下颌下,那如白天鹅般美而优雅的颈部曲线光洁无瑕,延伸至大红的高领嫁裳内,竟然引起他无边的遐想。

大禺朝民风严谨,除了嫡庶尊卑有别的国策,对于女子的穿着打扮的要求亦是严格。笑不露齿,行不露足,更忌讳袒胸露背,虽还不至将女子禁足在深宅内院,但若是出门就必须轻纱遮面。

而越是注重礼仪的宅府,对女子的要求就更为严格。商太傅年幼时曾是一国之君当今圣上的伴读,如今又贵为当今太子和众多皇子的师傅,博览群书,满腹经纶,自是更加的注重府中女孩儿家的教训德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