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理想,带着自以为是的天赋的青年,多少是让人无奈却容易迷恋的。

“他还在找人说当年的事?”老人摇了摇头,问歌女。

“啊,”与其说是回应,不如说是感慨。歌女像是觉着有些好笑了,便轻笑出来,“是个执着的人。”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却叹了口气,“把我的三玄拿来。”

“是。”歌女低头,准备将一旁的三玄拿起,却是从口袋中拿出手绢垫着取出的。她是不洁的,是靠着出卖声音和*得以存活的,所以没有资格触碰神圣的物品。

老人并没有看向她只是展臂屈肘开始调试,当第一个音节发出之时,歌女手中的手绢捏成褶皱,指骨发白,是用尽了力气的,并没开口,就出去了。

知晓自己的存在只会打扰老人的兴致。

三玄,她是喜欢的,却也是不会的。

镇上管事的家儿子娶了二奶,却也是要比一般人大肆操办许多,请她去唱歌,既然是二奶,那遍不是什么太过正经的事,她也便照着人家给的曲子唱,唱得婉转缠绵。些许少女不齿的言语,在她口中唱出,倒也只显得风流。

眼角瞟下台,便看到坐在角落的青年侦探。年轻的侦探生的好看又高大,确实是醒目。一瞬间倒有些苦涩。

终究是喜欢又得不到的。

到了后台,虽不是早想到的,倒也不是太惊讶的,那喜爱调戏人的管事人对她也摸摸手,碰碰胳膊,歌女只笑着,然后理所应当地拿着比他人多些的钱。

等到管事的走了,后台人也都去表演,暗处的青年才从那里钻出,然后带着咬牙切齿的不理解,“他都可以做你爸爸了。”

歌女没有看他,没有停留,眼睛只在后台的三玄划过,然后垂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来送你东西!”这位大侦探再次转回阴暗处,拿了东西出来,“你看,这个的做工,好多人争着抢的好物。”

是很是漂亮的三玄。

“我知道你喜欢它!”

这一刻,连森田都看得出来的,歌女的眼睛刹那间的明媚和漠然沉下一片归宁的平静。

“我不喜欢它。”就像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

就像是多么轻而易举的舍弃。

整个电影的景象过于低沉,显得每一个决定都是带着冷意的决绝。

森田突然不想看下去了,看向迹部的脸。看着那美好俊秀得冰冷的脸。他是没有表情的,像是没有情感的上位者,看着尘世繁杂。电影些许的色彩变幻光色在他脸上打下刹那的白然后飞速略过。

电影中的青年还在寻找着他所追求的真实。一切美好的影子被现实残酷剖开,像是保存在福尔马林的标本,带着残酷和令人害怕的寒意。

青年的矛头终于指向当地那最有权势的人,一连串的人们都像是急着握紧最后的遮羞布,所达成的统一也不过是——杀掉那个侦探。

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相,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知晓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的生命的终结。这个安宁祥和,美丽婉转的小镇所镇压的的肮脏和龌龊。

镜头缓慢旋转,由凌乱不堪的衣服到歌女白晢的脊背然后到淡蓝的天空,有水鸟飞过,阳光发射白色的羽毛,些许的刺目。

“求您饶过他吧,他也不过是什么也不懂的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