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跛子!谁是你的儿子?你若再侮辱先祖,可别怪我翻脸了啊!”莫降说着,在文逸手中写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是我救你出来,你早就死了,所以说,你的第二次生命正是我给的!难道叫我一声父亲,你很亏么?”文逸一边说一边写:“为了救你,我被迫与组织合作,也因此受制于黑将,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

莫降写下:“为什么必须听黑将的?他制定的逃离计划漏洞百出!”

文逸解释:“仅凭你我二人之力,保不住这么多人,你用xing命换来的这百余人,在ri后定有大用,是故,我们绝不能将他们抛弃!”

莫降写:“为什么保不住?没有黑将命令的约束,我们的行动会更ziyou。”

文逸继续解释:“千万不要小看黑将的力量。如果再忤逆与他,你、我,连同这百余人的xing命,再难保全——道他为何急着控制你?所谓你违反盟规,只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黑将忌惮你!”

“忌惮我?忌惮我什么?”

“可能是忌惮你身体里流淌的血脉吧,也有可能是他已经将你当成了争夺九鼎的潜在对手,还有可能是他不想你脱离他的控制。”

莫降忍不住道:“这个混蛋……”

文逸急忙写:“牢sāo不要发,你暂且忍耐几ri,等过了涿州,我自有妙计脱身。”

“什么妙计?”

文逸却又卖起了关子:“天机不可泄露。”

“故弄玄虚。”莫降笑骂道:“把自己弄得跟个神棍似的。”

文逸回应道:“算卦、看相、占卜,本来就是我的特长。”

“夸你几句,你还真喘上了。”莫降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却用手指写下:“我相信你!”

“相信我!这百余人,便是文明之光驱散野蛮yin霾的火种,是重整山河的种子!相信我,绝不会让这希望之光断绝,也不会让这种子死亡!”紧接着,文逸开口说道:“黑左车,你要知道,这些ri子你服用的药丸,对你的伤势恢复有着奇效,若不是黑将心思缜密思虑周全,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所以,我还是劝你服从黑将的命令,不要再生叛逆之心!”

“我只是想吃饭而已,怎么就叛逆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黑将也不是我的父母,难道吃不吃饭,吃多少饭,也要由他来管么?”

“你错了,在诸子之盟中,我们都是黑将的孩子,对于他的所有命令,我们不能有任何怀疑,也要坚决的执行——难道,像父亲一样慈祥的黑将,还会害你吗?”

一直在车外凝神聆听的车夫,满意的点了点头,甚至当文逸说到“黑将像父亲一样慈祥”的字眼之时,他眼中还闪出了泪光。

车厢内传出来的莫降的最后发言是:“好吧,父亲……”

“乖。”文逸不无宠溺的说道。

很多年后,史学家对莫降与文逸这次密谈冠以“掌心密约”的名字,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二人都用无比的忠诚的行为对“驱散野蛮,重整山河。”的誓言做了最好的诠释……

文逸与莫降的会面似乎很有成效,短暂的谈话之后,莫降再也不闹着要吃饭了。甚至当韩菲儿催马赶来与车夫争吵的时候,莫降还会用虚弱的声音让韩菲儿安分一些,不要再给辛苦的车夫增添麻烦。看着气鼓鼓的韩菲儿转身离去的背影,车夫忍不住想:难道,桀骜不驯的黑左车,真的被黑将的真情感化了?

随着时间的持续,被囚禁在车厢内的莫降也是越来越沉默,声音越来越微弱,到了第七ri,他几乎连递出自己便溺器皿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车夫钻进车厢内替他取出来的。

同样是这一ri,韩菲儿与刘芒在车外呼唤了好久,却没得到莫降一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