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雅迪郡主正与人私通?!”

乍一听此言,容汇一震!并且不仅是容汇,全场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猛的一震,脸色异色!

雅迪郡主……?这怎么可能?!

面面相觑,满是疑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而座上,容汇暂不出声,沉着眼略一扫四下,接着手一指,对着那个通报之人沉声说道,“说,具体怎么回事!”

“回、回圣上,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刚才东厢房那边有侍女一声尖叫,奴才当时正好在周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的连即赶过去,谁、谁想到了那里一看才发现,雅迪郡主正衣衫不整的和人颠鸾倒凤,胯坐在那人身上不住的哼哼!奴、奴才当时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想来事关重大,还是应该先来汇报才是!”

通报的奴才跪在地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恭敬模样。而闻言,因为他的话,四下一片哗然,个个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什么,什么?是雅迪郡主胯坐在那男人身上?是雅迪郡主霸王硬用强?!天呐,这如今都什么世道?!

有些被震住了,众人满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见此,容汇既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是这事刚才不捅破,他还能悄悄处理,瞒天过海。但是现在,有下人来报,事已揭开,那他便不能再坐视不理,无动于衷了!

林薏仁是林至善的独生女儿,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必须要把此事处理好!不然的话若是就此得罪了他的皇姑姑林至善,那下场……

颇有些不愿,也有些无奈,为了最大程度的控制好局面,将笑话值降到最低,容汇不得已不装模作样,先略作下了解,“那……你可看清楚对方了?到底是何人敢这般大胆,敢欺辱雅迪郡主!”

此言一出,容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刚才那通报的奴才说是林薏仁在用强,但这话到了容汇那边却便是将之变成了受害者,明显的在偷换概念,偏袒庇护!

容汇在维护林薏仁的形象,这在座谁都听出来了,可是偏偏那通报之人好似缺陷心,并不懂其中深意的出言回道,还有纠正:“回圣上,由于当时情况混乱,再者加之雅迪郡主死死的在上压着,所以奴才并未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只知道那个是个男人……!”

“废话!不是男的,还能是女的不成!”

气恼的驳斥,愤怒于那奴才的不开窍!只见大声中,容汇一脸不爽,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好像要吃人!而见此,那通报的奴才吓的一声不吭,一脸无辜的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有哪里说错了?!

心头各异,见此场景,大家都静悄悄的,谁都面露难色,大气不敢出一声。可是,只有容浅,神色淡然的径自把玩的茶杯,虽不吱声,但唇角那一抹微微的笑,迷人好看,优美深长。

她是什么都把握其中么?所以才会有这般的淡定与从容?静视中,里玉发现自己快要挪不开视线,只深深的被之吸引。

容浅长的好看,他从来都承认。可是,作为男人,比她好看的还有人在,绝不是绝无仅有,所以,他没必要这般着迷不是么?但是,虽然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迷恋,不要沉迷,可无法控制,自己就是不听自己使唤,目光一个劲的追随,就像是有一股磁场,满满的吸引着他不断为之旋转!

他欣赏容浅,欣赏中还带着些爱慕,所以当他知道慕容元画和水仙的计划时,他便第一时间告知了她,没有任何犹豫。

他慕容里玉这一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有容浅,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一般。虽然,他如今说不出他对她的喜欢是因为好感还是其他--但是他知道只要有容浅的地方,他就不自由自主的想靠近,想要与之待在一起……

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不过事到如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离别在即,今天他们便要离开,此后天南海北,再相见恐--

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注视着容浅那俊俏的脸庞时,心里难掩失落的滋味。她如风清淡,全无所谓,可是自己……却好似不知不觉中,遗落了自己的一颗心。

有些苦涩,不禁的举杯而饮,因为看在他年纪小,还以为他不胜酒力,所以今日给他安排的是茶,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其实酒量很好,一般几杯不在话下,更不用说这向来以清淡出名的天紫酒了。

甘甜的酒流入喉头,却竟微微发着苦涩,里玉低低的苦笑着,并没让人引起注意。而与此同时,与之他有着同样感受的上官紫音,微敛着眸,不敢直视,心里苦闷极了,难以抒发。

他的信笺,她看到了吗?为什么她全无反应?

今日,他与她正面直对了好几了,可除了礼貌的点头微笑,她其他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就仿佛他们之间之前根本不认识似得,她对他,只有客气。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忘记她,可真的做到,那是有多难?!今日,他离开在即,他想她能再跟他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可是,她却一点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眼眸里--尽量冷淡的疏离。

她把他……也定位成那种普通人了吧?泛泛之交,见面点个头,再见便再也想不起样貌的那一种人了吧?可是他不要那样,他想她能记得他,一直一直记得他!

天呐,他是有多龌龊啊,这边不断的对自己说要忘掉!可是那边,却希望别人能够一直记得他?!老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如今的他,怎么变得这般矛盾,这般矫情?感觉……简直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生厌!

从前的他,淡凉如水,飘渺如仙,从不为任何感情所羁,一切按道理公证说话,清心寡欲的没有一丝杂念!可是现在,只要睁眼闭眼,他满脑子里想着都是容浅!容浅的笑,容浅的怒,容浅的声音,容浅的身影……根本--就挥之不去,无法停止!

难道,他是着了魔了?对一个男人……会产生这般恋恋不舍的感觉!他痛苦,他纠结,他挣扎在这二十几年来他收受到的礼仪道德的教育里,难以挣脱,难以自拔!

一边是他懒以信赖的信仰,一边是他挥之不去的满满思念!这两者交缠,勒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愿背叛师门,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可是--在离开之前,他……还自私的想听听容浅的声音,容浅的话语!只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或许她正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意,所以才故意帮他下着决心,叫他再别胡思乱想,义无反顾的回去北疆!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是注定走定了,不会有任何奇迹发生!微扬着笑,笑中满是难以诉说的苦涩,上官紫音只沉默着,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表情微凉。

今日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厢,慕容里玉和上官紫音不知滋味,落寞发涩,而那头慕容元画倒是高兴,觉得自己的计谋终于得逞,能一解心头只恨!

一开始,她便和水仙商量好的,用金钱打通一切关系,将所有都安排好。先在林薏仁和容浅的杯子上抹上药,然后等要药力发作他们肯定得退场去喝水或是想办法解决身上的燥热,然后待这个时候,再由人出手将他们打晕,将之一起送入东厢房,接着用办法将两人弄醒,让其趁着药力……呵呵,当一切水到渠成时,这时候便就由水仙出马,大声的尖叫引来众人的注意,将所有人都引至面前,彻底丢林薏仁和容浅的脸!

她呸!敢欺负她?她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林薏仁和容浅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名分上也是表姐弟!虽说表姐弟在古代可以成婚,不算*,但是这通常都出现在平常百姓家,一般皇室是不主张亲上加亲的,所以,这于天紫皇室来说绝对是个丑闻!是她林薏仁个容浅绝绝对对的大丑闻,哼!

一切都安排妥当,事情也朝着预期方向进行,可是……慕容元画不明白为什么如今容浅会好好的坐下这里,而林薏仁她去……?

没有容浅,事情是如何进行的?那林薏仁淫亂的对象会是谁?难不成是水仙那丫头那机灵,一看事件有变化,就先逮住一个报复一个,临时想的对策,找来了下人?不明白,想不通!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看到容浅和林薏仁其中有一人出事她就已经很开心了,这待会她一定要灵活机变,想办法把容浅也拖下水,哼,谁叫这事是出在她容亲王府?她呀……别想逃脱的了干系!

一瞬之间,慕容元画已经想定好了对策,微笑的望向容汇等待决策。而知道众人目光皆对着自己,容汇也不便一直坐着,该处理的事情他还是得要处理,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事情他推脱不了!

“走,去看看。等一下,你们都留下,前面的人随朕去去。”说罢站起身来,但随即一想,又怕事态严重闹的太大,所以容汇留了一手,让官员们留下,只让了几个近亲前去。

容浅是皇室中人,又是地主,出了事,自然是要前去。而容汜,安景兰等是兄嫂,出于关心,也理应走这一遭。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出于避嫌,容汇是不会让上官紫音等人一同前去的。可是由于顾及对方的身份,再加之一旁慕容元画的自告奋勇,已经抬步走人了,他也就不便多说什么,而是默认首肯。

“哎呀,我得去看看,刚才我好像有听见是我的侍女在叫!对了上官公子,你也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慕容元画有意挑事,想将事情闹大道。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也没有什么可帮的。”识之大体,上官紫音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不依不饶,想借上官紫音的口而将林薏仁的丑事散扬出,慕容元画极力的怂恿,卖力说道:“走吧,公子是大道传人,这万一人家郡主受了委屈,你还能帮衬一下不是么?走吧走吧。”

慕容元画连声而道,催促着紫音。见此,上官紫音有些犹豫,想不去--可是却已见容浅动身……于是他便有些不受控制的也抬起了脚,跟了上去,仿佛着了魔。

上官紫音一去,慕容里玉当然也跟着去,见此,慕容元画别提是有多开心了,整个人脸上喜滋滋的,就等着待会儿林薏仁出丑!

“圣上去吧,臣妾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在这里候着吧。”没有起身,还在自己的愤怒中沉浸着,纪灵此时紧攥起手中的纸条,紧紧的捏着,纸条破皱,指节泛白!

容沧!容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