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北羽……”

不会吧?君北羽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不能释怀她从前的恶整,所以现在预备打击报复她?故意装出这般深情款款的样子来迷惑她,好让她掉以轻心,从而落入他的圈套?

应该……不至于吧?君北羽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如她那般有兴致!可是……一个被曾经玩至那份上的受害者,若是真介意起来,咳咳,她也说不准。睍莼璩晓

容浅在君北羽面前是个吃软怕硬的,心里有着对他的过意不去,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却总忍不住的想玩上一把,估计是以前的劣根性太根深蒂固,所以如今……

“君北羽,我承认,以前是都我不好,玩你玩的太狠了。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且我那个时候我还年纪小,不懂事,你应该不会真和我计较对吧?好了,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见多了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如今突然之间温柔起来我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呵呵。”

有点尴尬,对君北羽的全部记忆都是来自从前,容浅虽是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感到惋惜,但毕竟那些事可都是她前身做的,她怎么着也得负点责任,不能空甩两袖子。

“君北羽,要不这样吧,若是你实在觉得不爽,想出气,那我唔--”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都到了这份上了,容浅也不想再继续结仇,所以想着办法找和解,可谁知还不待她话说完,君北羽的唇便铺天盖地而来,交绕着与她追逐,纠缠!

“好吵。”

口齿不清的吐出两个字,吻着人儿便是一路加深。这一次,君北羽不似之前的霸道取夺,而是慢慢的,有序的逐层深入,展开一场温柔攻势。

“浅浅……”

似低喃又如叹息的吻着,不急不躁,君北羽慢慢放开人儿,可手中力道不减。微一弯腰,打横抱起人儿,在容浅微有些愣怔中,君北羽朝床边走去,接着慢慢的,将人儿放下。

“浅浅……”

再次开口,同样坐在床边,面对着面,眼对着眼,君北羽不预备再隐藏着,这一次,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心意告知!

“浅浅,你听我说。”伸手,执起人儿的手,慢放在胸口,贴近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目光深情,脸色缓和,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君北羽动容,话不由的放柔了三分,温和三分。

“浅浅,我不是在报复你,我是……喜欢你。以前在容亲王府时,我身份特殊,不适宜主动接近你,所以我便一直不理你,诱的你一次一次来找我。我对你冷漠,是想吊着你,不让你那么快就对我厌倦了,丢弃我,不理我,其实在我的心里,我真的一直很怕很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你是知道我的身世的,我母亲早逝,虽然母后对我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好,但我和她之间,毕竟少了份血缘,少了份那种心意相通。我敬重母后,但却很难与她亲近,我小的时候很孤僻,从不主动和任何人说话,是你,是你像一道阳光般照射进我的心里,让我六年的少年时光倍感温暖,充满快乐。”

“浅浅,你每一次欺负我,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能看到你那快乐的笑容,我也感到很快乐。我离开你,那是迫不得已,天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难过?我喝了好多酒,以为醉了,就不会痛了,可是没有用,一点儿都没有用,我发现我越是喝,心里就越难过,根本就不受控制。”

“那天早上醒来,你把我弄成那样,我是挺生气的,可是生气后却是满满的失落。也许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能让你快乐,我能为你做的,也仅限于此。”

“知道吗?回国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喜欢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表面上对你厌恶,但实际上……”

“听闻你的死讯,我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我不相信你死了,派了人去天紫调查。可是似乎你们天紫有意对外隐瞒你的死因,只说是府里不小心着火,你不幸葬身火海。”

“我不信,派人继续调查,可哪曾想到那边结果还没有出来,你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还这么美,这么……”

“浅浅,我真没想到,你原来、原来竟是女儿身……你知道当我知道这消息时,我有多震惊?多激动吗?!你是女子,是个女子……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以前,我总忘不掉你,对谁都没有兴致。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正常?是不是真的天性凉薄?可是如今,我明白了,原来我的心,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遗落在你身上了,所以我自然对谁都没有兴趣,提不起一点爱!”

“浅浅,我知道,我说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可是,这真的是我想要说的全部!这个发簪,你还记得吗?当初是你送给我的,我虽然嘴上说不要,可这么久了,我却一直的带在身旁,不信你看!”

话说中真的拿出了当年的发簪,递至容浅面前,君北羽轻缓说道。

闻言,目光注视着那发簪,脑中的记忆如流水般涓涓而出,容浅抬手触摸,眼前不断画面闪过:

“来,小北子,插上这只束发簪,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日日为你绾青丝,描画红。”

“走开!”

“咦,不要害羞嘛,来,戴上!”

“走开!”

“小北子,你再不听话,为夫可是会生气的哟。”

“走开!容浅我警告你,我是男人!”

“那你也是我的大美妞!来嘛,乖啦,让为夫亲一口……”

当初的情形历历在目,一直以来,容浅都以为君北羽是恨她的,恨不得能立刻脱离她的魔爪!当初,她之所以会在临行前那般对他,就是看不爽他那快乐的模样,好似迫不及待似的,连向来滴酒不沾的原则都破了,喝了个酩酊大醉!

哼,难道离开她就真的那么高兴么?!她叫他高兴!叫他高兴!

人都是有感情的,她是独生女,没有手足至亲,君北羽陪了她六年,是他陪她一起走过了快乐的时光。见他要走,她心里多多少少是舍不得的,可以那人却兴致很高,那那开怀畅饮--所以她心情不好,才会扒了他的衣服把他绑在床头,在他身上写下了那三个字的!

她对君北羽的认知,一直是存了偏见的,以为他是讨厌她,生她的气的!可是现在,却竟然是被这番告白,她表示真的很诧异,脑子里有些反应不过来?!